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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找”到“我”,从梁大牙到梁必达 —— 读徐贵祥《历史的天空》有感(3)

学习文化、学会战斗、理解革命、懂得斗争,不放弃一切学习,这就是我认识中的梁必达梁大牙。当然梁司令后来也陆续经历了很多事情,对革命的复杂性有了很深刻的认识。但他对革命信念却更加坚定了!
小说中的一段情节很有意思,可以说是梁大牙对自己一生的总结,在**中,军长梁大牙和参谋长陈墨涵,一起下放到了农场,梁大牙装病,
 其实是什么病也没有,梁必达一个上午都在练习毛笔字。
 据说,有很多书法家都爱写“龙”或者“虎”之类的,无论是龙是虎,都不是一般角色,都有练一练的价值,写出去也可以给别人挂在屋里“藏龙卧虎”。但梁必达写字有个特点,主要写一个字——“我”。
 当过军长的梁必达已不是在蓝桥埠当伙计的梁大牙,提起笔来凭空也比别人多几分底气,虽然自成体系,但撇横竖捺遒劲有力,笔锋刚正锐利,行草狂放,横细竖粗颇讲分寸,倒也有几分书家风范,一个全世界每个角落无处不在的“我”字,往往被他写得昂首挺胸,威风凛凛气冲霄汉。
 但这回奇怪了,陈墨涵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欣赏,觉得奇怪。别人写“我”,一撇一横竖弯勾,从左至右。但梁必达不是这样,梁必达不按笔画规矩来,而是先写一个手,再写一个戈,把一个字的两部分分得很开,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我”字。
 陈墨涵说:“梁大牙你搞什么鬼?这还像个字吗?”
 梁必达说:“怎么不像?这就是我。他娘的,老子不当军长了,这只手拿不到戈了,就成这模样了。”
 陈墨涵恍然大悟,说:“你应该把右边那个‘戈’字一横一点一撇都去掉,剩下的那就是个锄头,现在的梁大牙就是一只手持一把锄头的形象。”
 梁必达说:“言之有理。你这个白fei,还挺会类比。”放下笔,津津有味地端详他那个不伦不类的“我”字,又有了新发现,说:“如果再把右边那一撇调整到左边来,按下脑袋变成一捺,左边成了一个‘禾’字,右边是一个‘弋’字,‘弋’就是木桩的意思,‘我’又成了一把草和一根小木桩。哈哈,有意思,‘我’是什么?‘我’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我可以是手持戈,也可以是桩边草,要是去掉左上角这一撇呢,又成了个‘找’字。嘿嘿,你别说,距离‘我’字最近的就是个‘找’字。人啊,一辈子就是个‘找’字,找来找去就是找那一撇,那一撇是什么?对于商人来说,那一撇是钱财,对于政治家来说,那一撇是官位,对于男人来说,那一撇是女人,对于女人来说,那一撇是男人,对于军人来说,那一撇就是对手,找到了对手我才是我。”
 陈墨涵听着梁必达的高论,不禁暗暗惊诧,这个看似粗莽的汉子,不光打仗无师自通文韬武略,听他这一番话,还真有点哲学味道。
 梁必达发表了一通灵感之后,又沮丧地说:“我们现在在找什么?N的,就找一条,找公道。找回公道,Lz还是手持戈。LZ就把左边这只手去掉下面的两横,去掉两横就是个单立人,单立旁人加‘戈’是个什么字?‘伐’也。”说到痛快处,恶狠狠地把笔往报纸上一掷,气冲霄汉地喊了一嗓子:“只要有机会,Lz我还是要精忠报国去打仗!“
这就是梁大牙 由“找”到“我”,从梁大牙到梁必达,一个具有坚定的革命意志、丰富的斗争经验和充满柔情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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