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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找”到“我”,从梁大牙到梁必达 —— 读徐贵祥《历史的天空》有感(2)

而梁大牙(后改名梁必达),这个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指挥员,也如杨司令说的那样和大家的帮助下逐渐开始了对自身的改造和学习。
.在他自己的坚持下,杨司令终于同意派东方闻音去辅助梁大牙,而梁大牙也是在爱情的牵引下,学习文化也是动力十足,硬是由斗大字不识几个的粗汉,成为后来能够通读军事著作的指挥家。
从小队长到后来的大队长,一个不高不低的指挥官,跟部属训话也是一门学问,好一个梁大牙,不久就悟出了杨司令讲话,条理清楚的特点,总结出讲话得来个一二三四的心得,现学现卖,那些小家伙们还真的被镇住了,都说神似杨司令,这个梁大牙,够灵光的。他在战争中学会了各种军事理论、各种战争技巧—游击战、运动战。他用一种积极地无比热忱地态度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战争理论,在战争中领会、领悟了战争。他的学习不仅是简单的模仿,而且往往能够结合自身实际,扬长避短,按照现代教育学时髦的原理来说,就是活学活用了所谓的“建构主义”——获得知识的多少取决于学习者根据自身经验去建构有关知识的意义的能力,而不取决于学习者记忆和背诵教师讲授内容的能力。他也在各种层出不穷的运动中理解了革命。革命并不仅仅是拿起枪、端起炮,狠狠地打那丧心病狂的日本军。
杀敌、杀敌寇、杀侵略者,只是革命最主要的一部分。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在斗争中保存自己、壮大自己;领导一切可领导的力量统一战线、共同抗战;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真理,让大家认识真理;也许才是革命的大概。
后来梁必达经受了战争和政治的洗礼,经历了各种考验之后,他开始成熟了起来,对革命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chunjie运动”结束之后,他对自己的爱人东方闻音说:“”我是一直都在革命,但那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革命的。以前,我认为革命就是拉队伍,以后,我认为革命就是打鬼子,也包括对付刘汉英gm党。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革命二字,没有那么简单。说来你恐怕不相信,我真正对这两个字掏心掏肺地琢磨,是在‘chunjie运动’当中。他们把我抓起来,差点儿sha了,用他们的话说,这也是革命。你去看我之后,头一夜我想了一夜,想的是一旦有了出头之日,我首先就要sha那几个人。第二夜我又想了一夜,这一夜想的还是要sha人,但不是sha那几个人了。还是要sha鬼子。那几个人口口声声喊革命口号,但是他们并不懂得革命。他们要是该sha,也用不着我sha。
我要干大事,我要斗争——就是那天我想明白了,革命就是斗争,同鬼子斗,同汉奸斗,也同内部的坏人斗。但是这样的革命靠的不仅是枪杆子,对于誓不两立的敌人,譬如鬼子汉奸,格sha勿论。但是,对于内部的错误,光靠sha是不行的。你想啊,我要是出来就把他们sha掉了,那我也就成fan革命了,我也就跟他们一样犯错误犯罪了。不,我不能这样做。斗争有多种手段,斗争对象也有区别,我不能像他们那样瞎胡闹,我要成为一个有思想有策略的革命者,找准斗争对象,把握斗争策略,选准斗争目标。我眼下是没有文化,是讲不清多少道理,但是,我要让他们看看,在革命的路上走得最快走在最前面的,最终是我,是我梁必达,而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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