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渽民 x 黄仁俊 【跟谁较劲】中(6)

黄仁俊的心不断的向下沉，以现在的趋势，没人看好三殿下。
无老臣支持，无母家傍身，甚至没有一点兵权。
”罗大人此话……大逆不道……“
“黄大人，黄大人！”远处的侍从匆匆跑来，他赶紧推开身后的人站起来，“何事？”
“大人，不好了，听说，听说，张小姐进香祈福的府上，遇上劫匪……结果，结果，小姐还有陪伴的丫鬟婆子，都去了。”
黄仁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脚下不稳，幸亏身后人及时扶住了。
“你先下去吧，给你家公子准备马车。”
侍从赶忙说是，又匆匆走了，黄仁俊觉得胸口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说不来的难受，他回头看着罗渽民，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是不是你。”
“当然，不是。”
黄仁俊自然不信，抬手就是一拳，罗渽民轻而易举的握住他的拳头道，“不想叫你娶张阁老女儿的人多了去了，你自己看清自己的价值，不过也是你父兄用来制衡帝诺的筹码，就算在着破院子里荒度余生，你的家事摆在着，注定要趟着趟浑水。”
黄仁俊突然丧气了，或许是为了自己命运的悲哀，他垂下胳膊。罗渽民在一旁道，“你有不喜欢她，何必为她的死伤心。你若是自责那就更不必了，她并非因你而死，她的背后是张阁老和他的门生，她是因为张家死的。”
“你！”黄仁俊愤然站起来，怒视着罗渽民，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突然又苦笑道，“是呀……我算什么呢。”
罗渽民不忍，握住他的手腕，“仁俊，你是有大才之人，何必为了你父兄把一身才华浪费于此。若是你不想施展才华，又何必来参加殿试。既然去了，你又何必在试卷上飞溅墨痕才得探花那。”
罗渽民心发疼，他知道仁俊心中的纠结，大丈夫怀才不遇自古是人生大恨，何况他又有如此报复。他喜欢看黄仁俊神采飞扬的谈论军国大事，朝中要政，诗书文史，古今奇闻逸事，那眼神里似有光一般，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要故意折损自己的才华，从此要庸庸碌碌一生。
“我……”仁俊眼中有惊讶，更多的是迷茫，似是一只迷失的小鹿，眼睛湿漉漉的，叫人心疼，“我是黄家的子嗣，我绝不能，做不利于黄家的事……”
“那，若是你父兄辅佐太子，有意逼宫那。”
“不可能！”黄仁俊猛的抬头，双目睁得的浑圆，“父亲不可能做这种糊涂事。”
“真可惜，他做了。”罗渽民眯起眼睛，“黄大人明知太子生性多疑残忍却依旧支持，叫人胆寒。你父亲不止你一个儿子，但是，你却是第一个被牺牲的筹码。若是逼宫失败，黄家就会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你自然也逃不掉。若是他们胜了，黄家就会成为大功臣，加官晋爵，封王封侯。而你，就会作为一枚黄家让帝王安心的棋子继续留在翰林院中，一生一世，你甘心吗？”
黄仁俊心下大震，过了良久，才慢慢思缓回神，“我为何要信你。即便是真的，今**和盘托出，不怕我回去告诉父兄，第一个就杀了你。”
“是，”罗渽民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今天告诉你，就是让你做个选择。要么，你回去即刻告诉你父兄，三殿下早已知晓了他们的计划，那么在下也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再有，你隐瞒这件事，秘密协助于三殿下，到时候即便黄家有罪，你也可以求情，之后你便可以辅佐新帝，发挥你毕生所学，利国利民，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