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鲁兹哥达堡遭遇战(2)

老伯爵不发话，静静地看着他，他虽然衰老甚至有些瘦弱，但是眼睛异常有神。那双眼睛仿佛来自一投静卧的雄狮。
“我的队伍里有善于估算的人才，我可以向您保证，他们的军队加在一起将近一百五十人，而我们俩人的军队只有一百出头，时机并不在我们这边。现在不如向南方撤退，我们将得到来自维鲁加的支援。”
“首先你做得很好，克莱斯不是那种会轻易中计的人，你不用道歉。”老伯爵的声音缓和了不少，但是依然很洪亮，“并且，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人。”
“我听说，智者总是能抓住上帝的袍角。您是身经百战的武士，您肯定比我更明白现在不是作战的有利时间。”格鲁迪不知道对面的斯达玛是否清楚援军将至的消息，如果他突然凭借重骑兵发动冲锋来拖住自己，那安全撤退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格鲁迪的语气中有些急躁。
“我不会法逃跑。”老伯爵笑着说，“当荣誉在召唤的时候，我听不下脚步。”
格鲁迪怔住了，他重新审视眼前的老者，他看到了记忆中一个自不量力的人的影子。他不由得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对贵族如此执着。
谋杀了【那个人】，见识了贵族们的不堪，向国王立下了难以完成的誓言，在维京人的追杀下东躲西藏，这一切不过是几十天之间的事情而已。心力交瘁、疲于奔命的时间过得竟如此之快，快到能让自己忘记了初心。
微风拂过草地，南方地平线上的山峰上抹着一笔流云。格鲁迪睁开眼睛。
“看来，男人都是如此。”老伯爵再次扯起嗓门，说罢便大笑起来。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当亚图曼听见伯爵的笑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老板做出的选择，并告诉了雷萨里特。所以格鲁迪并没有为自己这个不太理智的决定多费口舌。
斯达玛明显被罗多克的阵仗吓坏了，他的士兵摆开线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战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还在啃着地上的草。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那些成排的锅盔反射出阳光，一种无形的威压正顺着风踱至他的面前。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紧急的马蹄声从北方传来，一个轻骑兵飞驰而来，他的黄色罩衫上绘着一头黑色的站立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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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上的火光跳动着，整个房间都随之忽明忽暗。伊欧斯扶着坑坑洼洼的石砖站起来，室内的湿气很重，但是来自南方山区的她还可以接受。石砖的的缝隙中挤满了深绿色的青苔，有的地方甚至有些不可名状的真菌。
空间虽然不大，室内的陈设倒是十分讲究。床上的被子是罗多克的天鹅绒，地上的毛毯是维基亚的熊皮，各色家具都出自斯瓦迪亚的能工巧匠之手。梳妆台，写字台，一应俱全，还附带一间专门放粪桶的小室。不必说所有东西上面自然都刻着、画着、织者密密麻麻的花纹，这些东西被陈放在这样狭小的地方，不但显得拥挤而且令人眼花缭乱。
伊欧斯只记得她跟比兹在酒桌上冰释前嫌，等到睡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在这样一个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虽然无数次尝试撞开房门，但都没有成功。更令人气馁的是次她醒来时，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的房间都会回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