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别人故事里的局外人。——读阿尔贝·加缪《局外人》
——阿尔贝·加缪《局外人》写作后记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透露出了社会人自嘲在俗世挣扎的无奈。然而,满足他人的期待,同时自己也是在“逃避自由”。惊慌于选择的后果,不如嵌入社会规则中更感舒适。于是,便产生了“谎言“。
在纷扰的世界里,用谎言的保护自己觅得一份平静,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而《局外人》,却是一个有那么一点不同的故事。“局外人”,也由此成为整个西方文学-哲学中最经典的人物形象和最重要的关键词之一。
主人公默尔索,是在别人对于他的母亲“死亡”这一悲情事实的认知中的“局外人”。他冷静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养老院老人们绝望的神情、老板对他请假的不满、约会女孩诧异的后退,他只是想表达:这不是我的过错。对母亲的爱不需要对外说明什么。
他是人们对于“友情”、“爱情”是生活必需品的认知中的“局外人“。当雷蒙认为具有生活阅历的默尔索能够对自己有所帮助,并提出是否能与自己做朋友时,默尔索只是表示:做不做都可以。当玛丽问他是否愿意跟她结婚,也只是表示:结不结婚都行,如果她要,我们就结。
这么看来,我们似乎可以说默尔索是一个“冷漠”的人。然而也并非如此,默尔索觉得与热情友好的雷蒙相处是一段愉快的时光。玛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怪“才爱他的。邻居沙拉马诺老头儿为走丢的狗暗自哭泣让默尔索突然想起了他母亲。或许,他只是一个诚实地“活在当下”的人。
就是这么一个人,偶遇雷蒙的对头,一名阿拉伯人,在当时烈日灼烧带来的眩晕与对方亮出刀锋利芒的威逼下,开了打破平衡与寂静的一枪,进入了一场终极的审判——法律的制裁与道德的审视。这是本书的重头戏,在各种人们赖以生存的社会机器的“拷问”下,默尔索完成了一场属于自己的“成人礼”
。
“司法”
辩护律师想通过默尔索沉浸于失去母亲的悲痛心情与枪杀阿拉伯人的冲动行为联系在一起以减轻罪行,默尔索表示拒绝说假:安葬与犯案无关。
“信仰”
预审法官对于默尔索回答不了为何在第一枪之后,停了停才开第二枪这一行为的原因表示不解和愤怒,想通过上帝对世人的宽恕之爱让他痛哭流涕接着悔不当初,默尔索表示腻烦这一套而装出同意摆脱了他。
“法律”
在法庭上,被传唤的证人在检察官的“诱导”下,着力在给默尔索扣上一顶帽子: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一个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都不哭泣的人,随便枪杀一名阿拉伯人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默尔索认为这是一件简单的案子,但法律又是另一回事。作为文明的象征,司法部门必须完成他们的“使命”——定罪,以“合情合理”的理由。
“灵魂”
检察官以“他的灵魂里没有人性不能怪他,但‘正义’必须履行它的职责”肃清了默尔索的存在理由。神甫希望能够引导出默尔索对这个世界怀有最后的爱意。然而,对于默尔索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他没有将自己将给一堆”名词“,他以自己的身份感受生命给予他的一切。他的灵魂不需要别人给他下定义,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