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2)

“不是说你，”他赶忙换了一个话题，“而是问问你，这个人是在红场发现的？”
“是的，当时我正往附近的集市赶，结果倒碰到了这一遭。和那儿的卫兵把他从雪堆里扒开来，然后到事，你也知道了……”老头有点不耐烦，毕竟他知道这个同事的身份。
谁让他们从小志同道合，不仅住在一起，连学校也是一所，更不要提他们都参加了军队，作为军医经历了那场血腥的世界大战。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自己回到了医院，而那个则加入了契卡，虽然从未放下过手术刀，但是在他有些滑头的表面，却是谨慎又细心的，而他也因为这个朋友的契卡身份，好几次渡过难关，在这个药房安定下来。
“好吧，我是听明白了。”谢尔盖点点头，莫名其妙的长舒一口气。合上了速记本，接着冲他苦笑下，“请你原谅，瓦连京。不写这个我可能就没有隔夜存粮啦！”
“发现这个人是偶然，作为一个前医生，把这个陌生人从病魔手里夺下来我认为是我的责任。毕竟你我都在希波克拉底誓言下前进的，不是吗？至于墓园破坏之类的，我也是在看《真理报》时才看见，很抱歉，我这个房子可藏不下什么犯罪集团吧。”瓦连京老头也冲他苦笑。
“那就先这样吧。”谢尔盖站起身来，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天色很晚了。偏偏这样的谈话往往在这个时候才能说上两句，“明天见，瓦连京。也许我很快就能安稳拿到退休金，然后回塞瓦斯托波尔老家。”他走的时候顺带提了门。
也是在晚上，托洛茨基的住处仍然没有熄火。带着泥土的铁锹横在一边，夫妻忙了一天，早已经喘不过气来。一个庞然大物横在他们面前，自然看不清这是什么东西。
“要是廖瓦知道这个，他一定会开心坏了的。”妻子笑着摇摇头，“列夫.达维多维奇，为什么你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并且它还就在你眼前，像变魔术一样……”
没等托洛茨基想张口说什么，门外似乎听到了发动机的停息。
“有人来了？”
“是的，是他们。”托洛茨基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么快？”
“是的，他们的主子一刻都不愿意等，何况我们还有招数和筹码，在等着他们-好了，亲爱的娜塔莎，该睡觉了。”
“晚安，祝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