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和珍】试问卷帘人19.尘埃落定,柳待春归(2)
齐衡这还是头一次见和珍没了那闺秀的仪态像个小姑娘似的和哥哥斗嘴说笑,只觉得动人可爱,别是一番风味。
和珍只勉强止住了笑,见齐衡看着自己失态有些羞红了脸,只不去看他自顾自朝前厅去,齐衡几步追上,牵住她的手,低声到“娘子急什么,耳朵怎么这么红,莫不是来的急,胭脂上错了地方,到耳朵上了?”
和珍忍不住嗔他,“你惯会笑话我的,我不理你!”
齐衡只低声笑了笑,“娘子莫要生气,你粘了胭脂我帮你吹掉它就是了。”
说罢,便去吹和珍的耳朵,和珍忍不住痒,只去推齐衡,两人打打闹闹了一路,才勉强吃上顿饭,到了夜里齐家来了消息,挂念齐衡的紧,于是齐衡跟和珍便乘了月色回家去。
家里的人将齐衡的衣袍送来,着上了月白色的衫子,齐衡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只可远观的如玉君子,和珍莫名觉得有些惋惜,情绪也低落了些,在马车上靠在齐衡的肩上不语。
齐衡摸摸她的头发,知道她情绪不高,便叫停了马车,一起下车走着。
街上行人并不稠密,远处叫卖声传来,两人慢慢走着,却觉得心里很安宁。
“你很好。”
“我不好。”
齐衡看着和珍,微微摇头否定,和珍看看他,然后倾听着。
“我一点都不好。我从小家里人就希望我能取得功名,我的父亲母亲、都十分地疼爱我,为我殚心竭智。所以我虽然很羡慕二叔,可是,我……嗬,我真的没有办法像他那样,把全家都豁出去——”
“官人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和珍突然打断他,默默出了神,她以前,是多渴望齐衡能亲口告诉她,这些过往,这些遗憾,可现在,她却不在乎了,为什么如此执着呢?齐衡的心,已经毫无遮拦的袒露在她面前,不需要亲口将那颗心上刚刚愈合的疤再打开一个口子,证明给她看了。
她珍爱齐衡,不希望他痛苦。
那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说,与不说,再也不重要了。
“谢谢。”齐衡有些动容,
“谢谢你相信我,相信我没有邪念。”
“我相信官人是个至诚之人,那些胡说几句便能骗过去,装作没事的事儿,官人从未做过。”
齐衡扭过头去看她,目光灼灼,和珍突然觉得刚刚有些冲动了,只不大好意思去看他,只瞥了一眼齐衡的神色,便假装去摸耳坠“这是怎么了。”
齐衡看她羞涩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既而说到
“我那天去救火,在火光之中,看到二叔还有六妹妹、十分地恩爱,我忽然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二叔为何说,我会别有天地。”
和珍愣了愣没解其意。
“你就是那个天地。”
和珍内心动颤着,只跟着他往前走着,齐衡又继续说着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把之前对不起你的、都给你补上。”
和珍站住了脚步,盯盯看着他,“官人错了,你没有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