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3)

“嗯。”我又偏过头去，看着这哥俩相当能打的颜，莫名其妙地想，如果他们知道被我写成《茶馆后台》里卖包子的小伙计，会作何感想。
“大爷，”叶子突然叫我。
“啊？”我回过神来，“咋了？”
“我突然有个诡谲的想法。当然了，个人理解，请勿上升！”
“你这是被tag那群人吓着了吗？”我把杯里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快说吧！”
“我觉得他们和粉丝最理想的状态可能就像北京大爷出门吧，在道上遇见了就问候一句‘哎呦，是您二位啊！爷们儿，相声说得真不错嘿！以后前程似锦吧您内！ ’然后相互笑笑，各往各的去处。”
我听完叶子的描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这的确很好，但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情境吧。我不想泼她冷水，于是插科打诨，“北京大爷不知道，这不有一唐山大爷陪着你呢嘛！”
叶子自嘲似的笑笑，转过头，单手托腮，堂而皇之地看着隔壁的龄龙。
她这慈母的眼神看得我倍感心酸，“真要这么喜欢，就过去说句话吧。悄悄地，别人发现不了。”
“拉倒吧。”叶子摇头，“我怕一过去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能这么看一眼我就相当知足了，咱一会儿找地吃饭去了，想吃什么啊？”
“我看看美团啊……”
就在我掏出手机的瞬间，余光瞟到一只突然站起来的王九龙，以及基本被他遮住的张九龄。本来以为他们二位是准备撤退，没成想俩人就站在我们桌旁停住了，光线一下昏暗了许多。
“德云女孩是吧？”九龄笑嘻嘻，露出一嘴白牙。
我条件反射地站起来，顺便拽住了怂成一团的叶子同学，“那个，不好意思，本来不想打扰您二位的……”
“没事，听你们聊天还挺好玩的。”大楠站我眼前跟一电线杆子似的，我还不敢抬头看他，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特别喜欢你们！”叶子跟豁出去了似的，“希望你越来越好！”说完这两句话就拽着我鞠了一躬。
其实我也没明白怎么就大庭广众鞠了一躬。事后她说，她当时光想鞠躬……
“哎，别介别介！”大楠双手合十，“得谢谢您喜欢我们的相声。”
“我俩都不是文化人，也没有出门带纸笔的习惯，就签在这了。”九龄递过来两张背面签了名的小票，“别嫌字丑啊！”
“这我都得裱起来，哪能嫌字丑啊！”叶子算是恢复本性了。
“谬赞了！”九龄两手插在兜里，“对了，刚才没听太清，你俩也写同人小说啊？”
“她写！我没写过！”叶子当机立断出卖了我。
“不是…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替自己申辩。
大楠突然一抬手指着九龄，“以后记得把我写成他爸爸！”
“别听他的！”九龄打掉他那只手，“写耽美的时候，我得是上边那个！”
四个人站着说话还是太招眼了，趁还没人发现，我和叶子理智地及时和二位告别，以免真给他们惹什么麻烦。
去吃饭的路上，或许是还没从巨大的惊喜里清醒过来，我和叶子都没说话。大概过了很久，
“大爷。”
“嗯？”
“他们真是值得我们喜欢很长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