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都暻秀】过年。(2)

边伯贤上M城初中的时候，都暻秀从M城高中状元毕业，到了N城读大学。
都暻秀上大学回来的第一个寒假，边伯贤成绩愁得他爸妈按他坐在桌上跟着这位舅舅补习一直补到了除夕夜，两人才从书桌一起换到楼下麻将桌。
补习期间，边伯贤某一天晚上躺在床上，跟都暻秀问：“舅舅，你上大学谈恋爱么？”
“…”都暻秀在黑暗中装睡，边伯贤上手挠他胳肢窝的时候才反手拉住他，答了，“没有。”
“骗人。”边伯贤鬼精地笑起来，“舅舅钱包里的照片我都看见了！”
“那你还问。”都暻秀放开边伯贤的手，身子睡正回来，睁开眼睛适应黑暗，好久才看得清床顶的蚊帐，想了想，还没张嘴，边伯贤就先说了：“我才不告诉我妈呢。”
都暻秀睡不着了，瞄了瞄就放在床边书桌上自己的书包，里面除了些衣物就是钱包，至于钱包里。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人塞进去的合照。
他猜得到是哪一张。
“舅舅，”边伯贤和他背对背，两人盖一床被子，中间有段空了，可谁也没靠近谁，两个人都觉着冷，边伯贤继续说，“和男生…谈恋爱…”
“是什么感觉？”都暻秀知道他要问什么。
4。
“你们不喜欢我舅舅，我喜欢他！”
“才不是因为舅舅给我压岁钱！”
“你们没有本事儿赢，输了还不服，自己来打麻将了的也不适可而止，在这里嚼什么舌根阿！”
“我太讨厌你们了！”
“以后别来我家过年！”
边伯贤不记得这是几岁时候了。
总之自己还小，大家都当小孩儿每天只玩儿，脑子里记不了多少事儿，就讪讪笑后没多放心上。
可小孩儿的确记不了多少事儿，边伯贤还偏记住了这件。
五岁，还是四岁？
“五岁。”都暻秀给了边伯贤答案，“因为那年你妈妈给你生弟弟。”
“是么。”提起弟弟，边伯贤语气淡了，也不等都暻秀的回答，躺下来卷了点被子要睡觉。
可都暻秀不收话茬，玩着手机继续说：“今年他该九岁了。”
“可他两岁。”
两人沉默好一会儿，都暻秀才伸手过来摸了摸边伯贤的头，放下手机也躺了下来。
“我又不是小孩儿了。”边伯贤声音已经带上了鼻音，像刚从河里捞上来湿透的，逞强着说，“我都不用你像去年那样给我补功课，放假前生物地理的会考模拟，我差一点就要双满分了。”
“我现在也知道你什么都没做错噢，舅舅。”边伯贤话多了，都暻秀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边伯贤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说的是边伯贤五岁那时候其他人嚼舌根的那些事情。
有个当年麻将桌上的叔叔今天也来了。
“和男生谈恋爱也什么错都没有的。”
都暻秀不知道为什么边伯贤突然加上这一句，可能因为手机QQ收到消息的提示音又在响吧。
“那我该叫他舅妈还是舅父阿？”边伯贤声音又贱兮兮起来。
“胡闹。”都暻秀把手机设置静音，顺便看了班群里胡乱刷屏的那些头像，还是那几个人，最后还是按熄屏幕，才把话吐进黑暗里，“早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