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合租(7)

“哦，好，拿哪件？”
“挂着的哪件都可以”
“成，一会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杨九郎开了张云雷的卧室门，也不知道这孩子防范意识这么弱，都不锁门。张云雷的屋子很整洁，几乎什么都没有。杨九郎开了衣柜，一下子就被震慑到了。
十好几身各种颜色的大褂板板正正的挂着。杨九郎从没觉得大褂如此惊艳，他愣了一会，张云雷穿着大褂的谪仙模样浮现在脑海里。杨九郎缓过神，扫了好几遍，最后拿了件水粉色的，可能是无意吧，也可能是存了私心吧，杨九郎突然很想看张云雷穿这身粉大褂唱曲儿。
“辫儿，你在哪”
“你在哪啊”
“我就在门口”
“你回头”
杨九郎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楼门口就想叫张云雷一声辫儿，和他亲近的人一样。
杨九郎一回头，张云雷还穿着水裤和布鞋。杨九郎把袋子递过去，“快回去吧，太冷了”
“谢谢你翔子”
“哎”
张云雷跑回了后台，杨九郎表情停滞了一秒，他叫了自己翔子？
杨九郎找到座位，是中间的位子，视角正好。
杨九郎好久没这么笑了，虽然可能是没太大名气的演员，但是个个很卖力，今天的上座率也很高，可能是水牌子挂了张云雷的京韵大鼓吧。
“下一个节目，京韵大鼓，黛玉焚稿，表演者，张云雷”
张云雷一撩上场门帘就听见杨九郎的叫好，被他带的观众也鼓了很久的掌。
张云雷刚一鞠躬，几个老观众送了小礼物。张云雷刚把礼物放好杨九郎竟然捧着一束花过来了。
“角儿，送你的”
让张云雷更猝不及防的是，杨九郎竟然展开了双臂。观众起了哄，张云雷看杨九郎笑的得意，偷偷瞪了他一下，然后还是一撩大褂抱了杨九郎一下。杨九郎激动得小手手比了个耶，张云雷调了调话筒架，对着台下的杨九郎笑了一下就起了范儿。
“孟夏园林草木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鼓声一下下落在杨九郎的耳朵里，张云雷的一抬手一转头落在杨九郎眼里，这个粉色的翩翩身影落在杨九郎心上。
“今天来了这么多观众，学生我再给大家唱段打新春”
张云雷说过杨九郎去就多唱一段，杨九郎细细听着，快板利落干脆，穿着水粉衣衫的小青和白素贞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张云雷鞠躬下台，可是今天观众尤其热情，硬是让张云雷又返了个场。
“大家想听什么，你们点也行”
“女儿情”不知道哪个大哥喊了个女儿情，接着观众们就叫好以示同意。
“好吧，那我就唱段女儿情，我们相声演员，唱歌就是学唱，唱得不好大家多做自我批评”
杨九郎看这个小皮孩儿在台上这样活泼，心底生了想天天看他演出的想法。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美”
杨九郎也跟着观众一起喊，不过张云雷那把大褂能穿成旗袍的小身段的确很美。杨九郎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蹦出一句“芙蓉如面柳如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