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合租(5)

“嗯，两年前的”
“真好听”
听见杨九郎夸自己，张云雷咬了一口被自己捂热的苹果，就算缓缓紧张吧。
张云雷第一次感觉五龙捧圣这么长，小时候背词都没觉得这么长，这几分钟过得好慢啊。
“你很小就跟郭老师学了吧”终于到了下一个节目，郭老师还特意介绍了张云雷，说他来的时候才那么大点一小孩。
“嗯，十岁吧”
“我看过你演出”
“是吗？”张云雷觉得杨九郎这个年纪不太像喜欢听曲艺的。
“就对面广德楼”
“那咱俩还挺有缘啊”张云雷顺口接了一句，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等我有空还去看你演出”杨九郎把苹果核扔垃圾桶里，抽了张纸巾顺便给张云雷也递过去一张。
“好啊，到时候我给你多唱一会”
“说定了啊”
张云雷裹着毛毯，苹果把他的小脸撑得鼓鼓的。
“哎，等会儿”
杨九郎把张云雷没啃几口的苹果抢下来，原来苹果芯有一点变色了。“这个好像不新鲜了，别吃了，我没挑好，等我再给你洗一个去”，杨九郎说着话把苹果扔了，起身又去洗水果。
张云雷手指还保持着拿苹果的动作，杨九郎开了冰箱门他才返过神。
“哎，额，九郎，别洗了，我不吃了”张云雷想着，也太浪费了吧。
杨九郎把提子一颗颗洗着，其实要是他自己吃就不在意了，但是第一次给张云雷东西吃，让人家看了对自己印象多不好。
“妈，我不回，您别给我打电话了”
杨九郎在流水声里听见了张云雷接电话，虽然张云雷什么也没说，而且很快挂了电话，但是杨九郎也大概猜到了张云雷可能和他一样，不想回家，至于原因他就不得而知了。
“吃这个吧，挺甜的”杨九郎端着果盘过来时候张云雷锁着眉头，杨九郎也不好问。
“说天亲”“嘿嘿”电视里传来我桃儿的经典曲目，杨九郎故意接了一句，还学着郭老师双手合十，张云雷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杨九郎转过头看张云雷笑得开心纯粹，自己也莫名高兴起来。
“对不起啊”
张云雷正笑着，疑惑杨九郎的这句话。
“我学你师父不太好，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很尊敬他”
“没事啊，就咱们俩，其实这也是观众喜欢的一种方式，现场观众也都起哄，还有接茬的”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高兴呢”
“没有，你学挺像的”张云雷伸了个懒腰，落下的手还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
杨九郎摘了一小串几颗提子放在张云雷手心。清甜的汁水给张云雷刚才又喜又怒的情绪一些安静的归处。
电视已经是广告了，天已经黑了，“九郎我回屋了”
“哎，好”
张云雷把自己围着的毯子拿起来要叠好，杨九郎拉着一边拿过来，“不用叠了”
“行，那给你盖着吧”张云雷拿着两端直接披在了杨九郎身上。
张云雷回屋关了门，杨九郎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盖着毯子有点热。他都不知道电视里的旺仔在嘲笑他的红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