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齐衡】有一天我穿成了嘉成县主·番外（一）

壹——另一个结局（1）
顾廷烨刚赶到齐国公府，看见了呆呆站在厅里的明兰。
他急忙上前，才看清她额头上都是汗，衣服粘在身上，早被汗水浸透了，风一吹，她都发颤。顾廷烨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衫，连连问怎么了。
她怔怔地，未说话先泪流满面。
语气却是异常的冷静。
“小的时候，我护不了阿娘，现在，我留不住嘉成。”
明兰说完，彻底卸下强撑的力气，向前倒去。顾廷烨将她接了满怀。
他已猜到出了什么事。
顾廷烨抱着明兰，复杂地看着前边的门。
齐衡匆匆赶回家中。
他收回眼神，想抱起明兰离开去休息，她却推阻着，说就在这里坐着，哪里都不去。顾廷烨看她脸色不好，说话也喘不上气，只好顺着她。
门后面，齐衡伏在床边，注视着正在昏睡的嘉成，一刻也不敢离开。
她为自己添了一双儿女。
然后，他会永远失去嘉成。
哪里还有十数载，孩子蚕食着她的身体，一天天衰败，一点点亏空。两个孩子的福气，嘉成更受不起。
今天嘉成与明兰下棋，毫无征兆，嘉成腹痛难忍，跪倒在地上，明兰赶紧让小桃和召华去找人。已不可能足月生产，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上一次，嘉成及时救了明兰。
这一回，明兰救不了嘉成。
险些母子俱亡。
齐衡才得到的消息赶回来，孩子已经抱去里间，郎中与齐衡略略说了嘉成的情况，很可能，撑不过去今晚。
他们还剩多少时间，两三个时辰？
嘉成累极了，一直睡着。
天色渐沉。
齐衡看到嘉成睁开了眼，她一时很茫然，然后在身边找到齐衡，很放心地笑了一下。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嘉成没有力气说话，但齐衡已经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
齐衡一直半跪着，身体发麻，他只想多靠近嘉成一点，握住她的手。
两个人的手都很凉。
嘉成刚刚精神好一些，此刻又开始犯困，十分倦怠，齐衡又凑近一点，嘉成很清楚地看见自己在他眼里的倒影，越来越模糊，她又笑了一下，齐衡静静看着她合上眼。
他的手已经温暖起来，但再也捂不热她的手。
最撕心裂肺的时候，是一滴眼泪都没有的。
齐衡轻轻吻了吻嘉成的眼睛。
“求你，记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