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蹇】孔雀东南飞(3)

蹇宾看着毓埥洒脱的动作，一样的白衣，同样的编发，蹇宾不由地想起了那人，一时间悲从中来，眼中的星光都暗淡了下来。
毓埥看着眼前人变了神色，连忙转移话题：“不知，将军夫人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听说你们这里有一种香，可以让人入梦，而且能永远做自己想做的梦？”
“的确是有，不过想要得到这种香可不是钱能买到的哦。将军夫人，这个代价，毓埥怕你受不起。”毓埥点燃了自己身前的香，甜腻的花香杂夹着诱人的果香出现，毓埥皱起了眉头，这个香调浓了，废品！
“任何代价我都可以接受，还有，别叫我将军夫人了，我和齐之侃已经和离了。”蹇宾的语气轻松平静，可是毓埥却感觉到了心碎与绝望。
“蹇公子，我想，这个代价你应该受得起。我这里有一种香，名叫“醉梦”。可以让人沉睡，陷入梦境，梦人所想，可也永远醒不过来，点燃“醉梦”的代价就是付出生命，你还愿意点燃吗？”毓埥将刚刚点燃的香用小夹移入水中抬起头来看着蹇宾，眼中是说不出的引诱之色。
蹇宾自嘲的勾起唇角：“这个反而是我能做到的最简单的事情。”金钱什么的，他还真的拿不出来了。
“蹇少爷，那个齐之侃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他放弃一切值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毓老板，点香吧！”
毓埥看着蹇宾决绝的眼神，袖子一甩关上了店门，回过身，转动了几个柜子上的抽屉拉环，卡卡咳咳的声音响起，柜子分开，一个更为隐秘的柜子出现，柜子上的抽屉比起之前少了许多。
毓埥回过头看了一眼蹇宾，抬手抽出了一个抽屉……
五、
第二天，齐之侃是被福伯的拍门声吵醒的，齐之侃随便扯了件外衣披着，刚打开门，福伯就揪着他的手，一阵急促的话语劈头盖脸而来：“少爷，怎么办？昨天夫人出门之后一晚上没回来，夫人不会出事了吧？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少爷，你快让你的亲兵去打探打探，夫人不会被人贩子绑走了吧？少爷！”
齐之侃平时在军队向来睡的很浅，也是，在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边境战场，谁敢真正的睡着？回到家后，也许是自小生长的地方让他觉得太过安全，也有可能是因为房间中的气息太过熟悉好闻，齐之侃睡得很沉，连往日的梦魇都没有。
睡得太沉的结果就是——齐之侃被吵醒时，脑子是一团浆糊，加之又被福伯大力的摇晃，齐之侃彻底懵了。
“福伯，你等等，你说慢点。”齐之侃好不容易有点理智回魂，马上按住福伯摇晃他的手。
福伯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不忘给齐之侃投下一个巨型的炮竹，炸得齐之侃瞬间清醒！
“等等！福伯，你是说，爷爷已经知道了？”
“对啊少爷，下人们还是老太爷（应该是这个称呼没错吧？）吩咐去找夫人的呢？”
齐之侃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父亲和爹爹战死沙场得太早，他是被爷爷和福伯带大的，爷爷也是齐之侃唯一怕的人。从以前回来几次的情况看，爷爷好像很喜欢蹇宾，他昨天和蹇宾和离是他自己做主的，没有和任何人说，自然也没有和爷爷商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