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铁锈盒子里的蜂蜜（S14下）(2)

“如今我爸失踪了，他却连新闻都不能上，连一张寻人启事都不能发！”
“就连我，也要瞒着！”
我自知这些话和姜禾说根本没用，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地埋怨。
“瑟绮，这种事只能我们警局内部人员知道，我们的工作是为国家服务的，你必须要理解。”姜禾也不恼，好声好气同我交流，“况且，你也要进高三准备高考了，我们也不希望……”
“够了！”我“蹭”地站起，椅子在瓷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周围人的视线更加复杂了起来，看热闹的、同情的，还有不满的。
“说些这鬼话……”我怒极反笑，一字一句，“狗屁警察。”
“瑟绮。”朴智旻终于忍不住出了声，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在众目睽睽之中站了起来，感觉这地方再待下去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是说真的，瑟绮，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准备考大学。”姜禾抬头看我，以一种前辈的姿态，“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想。”
“行，我不想。”我冷声道，“我还不能做了？”
“瑟绮……”
“放心，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我故作轻松地挎上了书包——“就算做了，也会努力不让你们发现的。”
说罢我一个转身，肩膀直接撞到了一个人。那人竟还对我说了声抱歉，但我当时正在气头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地抬腿便迈了出去。
“你刚才那种话，和反社会的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朴智旻叹了口气。
“仗着自己是未成年才敢说说而已。”我凝视着前方，却也不知道自己在凝视着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尽管刚刚说了一堆气话，但是总归姜禾还是对的，“……先要考大学。”
说完只觉得心酸。
我到底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送我到家门口时，朴智旻叫住了我。
“瑟绮。”
“嗯？”
“如果，你要做……一些事的时候，”他缓缓抬头，淡漠地说出了有些沉重的话，“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不管是什么。”
我愣了半霎，视线却不自觉飘向了他身后的景色。
有风吹得树叶沙沙响，道路两旁的路灯下尘土飞扬。
云层厚重，连唯一的月亮光也被遮掩。
一切一如既往。
却又有什么正在悄悄改变着。
我以为我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
我以为我只要无愧本心就好了。
可我为什么，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又来了。
这种念头。
从我失去母亲的那天起。
从我开始做噩梦的那天起。
当别人都拥有的、理所应当的睡眠，从我身上消失的那天起。
直到我将要失去父亲的这一刻。
这种念头，如洪水猛兽般将我吞噬。
“智旻。”
“嗯。”
“……能帮我吗？”
我看不得别人放弃生命，却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告诉我活下去的方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