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柒章 十一．天师(2)

“嗯，你了解它在‘计划’中的地位吗？”
没太犹豫，御坂10086号决定对他交代自己知道的实情，因为绝对能力计划已经终止了，而且在学园都市暗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事到如今，自己在别人的手掌心里，还是不隐瞒为好。
“是，是‘绝对能力计划’的话，御坂网络是为了创造一个平台，共享——”
“哦，很不好意思打断你，嗯～我对这一方面，或者说是学园都市表面的形象工程并不太感冒，我呢，主要是希望从你这里了解一下御坂网络在某个宏大机器上，所发挥的‘螺丝钉’的作用。”
男人温和地打断了10086号的话，微笑着说。而后者明显显出了踌躇。
“别的方面吗？御坂思考着。”
“嗯，还知道些什么吗？”
语气一点都不着急，男人似乎根本不想催促少女回答问题。
“唔……”
最好还是在网络中问问吧，自己真的不是知道些别的了，毕竟诞生开始就在执行“绝对能力计划”，没什么了解秘密的权限，不如问问那个最终信号吧。
然而……
怎么回事？进门前还叽叽喳喳的御坂网络一片寂静，自己，察觉不到任何——
“啊，啊。”
天师注意到少女表情的变化，煞有其事地说：
“我也是担心御坂网络不够保密，所以就干脆屏蔽了，对比学园都市，没什么很了不起的招数了，只是上海有机所开发的高分子材料，把这个房间包裹起来而已，隔绝了所有电磁波，虽然充其量不过是学园都市的山寨版，但无论是成本还是性能，都不错呢。门的开合也无必担心，门开之际，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哦。”
他微微笑着，接着补充：
“御坂网络中肯定是有监视者的，而且水平相当之高呢。你原本会直接来这里见我，但是有外部干涉让你在途中醒过来了——这是不可能的，华佗的麻沸散经过中医改良是不可能提前醒来的，虽然已经暴露了，但是还是多加防范为妙，毕竟……我不希望这一段谈话也被某个人听见哦。”
男人稍稍前倾，让少女看清了他始终隐在黑暗中的瞳孔，那是一抹非常模糊的目光，似乎也在看她的双眼，但好像，是在看她眼睛后面的什么东西。
“请问，御坂网络到底派上了怎样用场？”
他轻轻加重了语气，虽然丝毫不显失礼，但一阵鸡皮疙瘩飞速地爬上了10086号的后背。
“御坂，御坂……御坂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哦，哦，我懂了。”
男人善解人意地点点头，似乎是老师讲课时发现学生没有背过必背文言文一样，换了个更坦率的口气问：
“那么，你是否了解科学外的第二种法则？”
“御坂，御坂不——”
“换而言之，魔法，你知道多少？”
“御坂听不明，明白——”
“噢，没关系。”
被称为“天师”的男人丝毫不露失望或怒色，沉稳地打断了她。
“既然这样，今天麻烦你了，你可以休息了。”
在10086号的余光中，他的右手食指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