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20］

“生日快乐。”
晚自习的课间收到了丁辉人送来的礼物和明信片，丁辉人一脸笑嘻嘻地看着文星伊，文星伊难得好脾气地也回了个笑脸。
“谢谢呐。”
居然还有语末助词，丁辉人啧啧嘴，觉得事情不简单。刚要把头凑过去八卦几句，就被文星伊的手推开了。
丁辉人不满地抬起头，就看到金容仙正在往这边走，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是顿住了，又看到金容仙拐了个弯进了楼道，身边顿住的人这才又放松下来。
“你很怕那个漂亮老师？”
丁辉人有些奇怪地问。
“没有。”
文星伊心里一个咯噔，自己有这么明显？
“那你刚刚看到她人都僵住了？”
丁辉人毫不留情地戳穿。
“你看错了。”
文星伊面无表情地否认着，心里咚咚的。
丁辉人歪着头又盯着文星伊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某个心虚的人心虚地瞪过来才转移了话题。
“对了，过几天开家长会，我妈问你想吃什么，她顺便送点饭过来。”
丁辉人问道。
“随便吧，都行。”
文星伊的语气淡了下去。
丁辉人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找了个错误的话题，刚想插个科打个诨拯救一下气氛，上课铃就响了，她瘪了瘪嘴，摇摇文星伊的衣袖。
“不要不高兴哦，生日快乐呐。”
辉人一双可爱的狗狗眼里全是紧张和期待，文星伊看着忍不住笑了，对着面前的脑袋一顿蹂躏。
“知道了，放心吧我没有不高兴。”
看着好友没有勉强的样子，丁辉人这才放心地回了班。
……
“喂…妈…嗯…没什么事…就是…这周我们家长会你们来吗？”
“没什么…可能快一模了要讲讲…”
“嗯没关系…对了今天是…”
“那您先忙吧…拜拜…”
文星伊回到宿舍，纠结了又纠结还是打了这通电话，然而电话挂了才知道自己刚才的纠结是多么的可笑，听着电话那头热闹嘈杂的声音和母亲语气里的敷衍，心里的那点期待终于被完全浇灭，把手机放回去便默默去了卫生间洗漱。
记得文星伊生日的人并不多，她自己一个，辉人一个，辉人的妈妈一个…现在又少了两个。文星伊搓了搓脸，把泛红的眼睛抹了又抹，终于压下去那股酸涩。
然而那天的晚上还是多了一个在被窝里偷偷难受的小孩。
……
家长会的那天，金容仙还是小小地紧张了，讲台底下坐着的都是年纪比她还大上许多的家长，都同样怀揣着对孩子恳切且热烈的期待，而每一个期待都不可辜负。
教室里坐得满满的，还有些同学的父母都来了，没地方坐就站在教室后面，本来宽敞的空间顿时令人觉得拥挤了不少。
于是一个空位就显得特别明显。
金容仙认得，那是文星伊的座位。
她怔了怔，压下去心头的想法，开始讲班上的近况以及与考试有关的种种，看着底下一双双已经不再年轻的眼睛里此刻依然装满了认真，好像坐在教室里又都回到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