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米英】《扫除》(3)

那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词语方可表述：五味陈杂。一来不可置信自己胜了，二来疑惑那没说完的话，三来后怕那是个出其不意的偷袭……剩余的悲凉，感叹，惋惜也接踵而至，填满了那颗心。
“喂，你这baka，”
一声不友好的声音推门而入，“竟然丢下在开会的本田，自己先跑回家！”
在发呆沉浸的阿尔弗雷德打了个激灵，仍然心不在焉：“哦……我有点事……现在办完了。”
怎么他今天说话一点也没有他的中二风格了？
推门而入那个不友好的人正是亚瑟，他还疑惑什么时候他那么讲话那么磕磕巴巴。
还被他捧在手中那杆枪也在亚瑟翠绿色的眼底暴露无遗。 包括上面的积灰、伤痕、还有一处还没被阿尔弗雷德看见的地方。
可亚瑟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专属于擦枪走火时留下的痕迹。
他瞬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阿尔弗雷德一点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亚瑟啊，来的正好！有件事还没问你呢！”
“你问吧……喂！别突然靠我那么近！”
不过须臾，阿尔弗雷德强壮的身躯竟然贴近亚瑟不到几层纱的距离。
亚瑟似乎不喜欢突然这样，主动退后了一些。
“你当时想说什么？就是那个时候……”说完他把这把对亚瑟而言不怎么陌生的枪递出。
亚瑟听了，苦笑。不知是该不该那么告诉他，未免缺少些仪式感。
阿尔弗雷德内心忐忑不安，怕得到一个与他期望背驰的答案，比如偷袭、叫他住手、从此断绝来往、终身不向往……
只好，亚瑟眉目舒缓了不少后，眼中秋波柔和，指了指有些歪曲、不笔直的枪口。
“这是……好像本来应该没有那么损坏……至少上战场前还是好好的。”阿尔弗雷德一惊。
好像是走火那时……不慎弄歪了。当然，那杆破枪没人再去用，与其花费时间和金钱修复，倒不如直接换上新的。于是这把充满回忆的枪他再也没动过。
“我当时想问你，是不是擦伤了，伤口打湿了很疼吧？没想到还没脱口而出就先倒下，呵……”
说完，他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地轻笑。
阿尔弗雷德懵了。疼，怎么不疼？同是人，为什么亚瑟都能晕倒了，他就不疼？明知故问。或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脑海里飘过这么一句话。从他自由被包裹在身上的西装慢慢剥夺之后，潜意识里，似乎他根本就不把亚瑟当成抚养自己的哥哥。
“亚蒂……”他亲切地唤出声来。
亚瑟闻声，说：“怎么了……”突然，他忽觉自己腰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挽住。
阿尔弗雷德的唇齿在亚瑟耳边起伏，说：
“情人节快乐，我的柯克兰先生。
”
亚瑟轻笑，把如此竹节般的手伸进比他高一些那人——阿尔弗雷德的灿烂金发里乱摸。
“你这笨蛋……”他忍不住嗤笑，把刚刚在阿尔弗雷德家里大厅拾起的一张纸，在口袋里折成完美的四方形，让它静静躺在口袋里。
那是一张充满甜言蜜语的情书。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