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魔馆夜话鬼狐 外传】光绪七年的上海外神(6)

在
一个自己无法理解的境地之中。于是愤怒、悲伤、兴奋、惊愕这些情感从每个人
的
脑子里不断涌出。他们面部开始扭曲，泪腺开始崩溃，敏感的鼻腔内血液开始渗出。从腹腔到肺部，从肺部到心脏从心脏到气管一股异样的东西在不断上涌
，
直
顶人们的哽嗓咽喉
。
人们涨红着脸扭曲的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
诡异而又寂静的气氛让人们没有注意到此刻正在他们身上发生的变化。
秒针走了十步之后，终于有个人认清了那股强光
诡异
的现实，顶在哽嗓咽喉的那股力量
从张
着许久的嘴巴里喷涌而出。
一声绝望而又
凄厉
的尖叫带着血与恐惧从一个防空炮兵的嘴里喷射至柏林上空。如同号令般的吼叫声在人群
中快速
传染，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发出那种凄厉的嚎叫。一个接一个的用双手胡乱地抓着早已扭曲的面庞，即使是抓破了嘴巴，耳朵撕出血来了也没人在乎。他们本能的用这种肢体动作来表达他们潜意识里的恐惧，困惑。没有了理性，也停止了思考。一切的行为交给了潜意识与肌肉反应。他们嚎叫着在地下打滚，嚎叫着用身体撞墙，嚎叫着用脑袋拍打双手。当持续了一分钟的嚎叫在柏林停止的时候，人们并没有
恢复
理性。而是身体的极限已经不予许他们的声带发出任何声音，
那
满目疮痍的脸上依旧在不断的变化中扭曲。
柏林第三次进入死寂。
突然，一个士兵拿起掉落在一旁的步枪朝着太阳的位置不断射击。当他开
出
第二枪时
，
柏林再一次
迎来
疯狂。大小口径的机枪、火炮、火箭不断的射向太阳。手榴弹、铁拳、钢斧、工兵铲也紧随其后，没有武器的人开始投掷石块，没有石块的人们抓起什么就抛
向
天空什么。霎时间，子弹、炮弹、手雷、钢盔、石头、木料、断肢一齐飞入空中。人们看着他们飞向天空，飞向太阳，又因为引力坠入地面。于是爆炸与火光又重新照亮了柏林的天空，现在它的颜色更红了。
爆炸过后人们重新装填，寻找弹药
，
准备第二轮
进攻
。当他们
刚
做出
射击
动作时，天上的太阳消失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一对恐怖的翅膀遮天蔽日把
白天
变成了夜晚。人们只能从翅膀的翼膜里接收到微弱亮光的庇护，他们放下武器停止了一切行动。面部恢复死一般的神情，眼中早已没有了任何情感。皮肤
逐渐
变化成灰暗的绿色类似鳞片状的形态，后背越来越高耸。椭圆形的脑袋上出现了鳃一样的东西，脸上瞪着毫无感情的双眼，木讷的张着嘴巴。
他们
跟
随着天空中那巨大的身影杂乱无章的
跳跃着
向东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