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双毒，伪毒唐）长夜无梦，有水未洺（十六）(2)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曲风邪看了看大徒弟又看了看小徒弟，也没觉着有什么问题啊。
“师父，我觉得，你对身娇体弱这个词，可能有点理解性的偏差。”曲墨染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他觉得，他的左肩又开始疼了。
“身娇体弱？”曲未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他师父用来形容他的形容词。
“你师弟是地坤，可比不上你这天乾皮糙肉厚，他身子柔弱着呢，你身为师兄要好好照顾你师弟。”曲风邪接着叮嘱，全然不看曲墨染已经将近崩溃的脸色和曲未洺抽搐的嘴角。
“师父，您要来长歌门怎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曲未洺笑得乖巧，曲墨染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装，你接着装。
“你走了以后，为师才接到消息说小晔要成婚这件事，就赶过来了。不过料想你应该还没有去藏剑山庄，就先帮你把绛玉拔云拿回来了。来，未洺，试试合不合手。”这个时候，曲墨染才反应过来那种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师父父，师弟他不是个补天么？”曲墨染转了转手上的太上忘情，他倒不至于嫉妒，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当年，他也曾经是个兼修。
“你师弟和你一样是毒经、补天兼修。说起来也是缘分，我还以为从你那件事以后，你的枫木晚晴再也没有人能拿起了呢。”曲风邪似是感慨，又似是惋惜。
“这枫木晚晴是师兄的？”曲未洺摸了摸身后的枫木晚晴，看着曲风邪。
“挺好的，师父，挺好的，枫木晚晴在师弟手里，挺好的，真的挺好的。”曲墨染笑着，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是那么失魂落魄。
曲风邪觉得悲凉，倘若当年的事情不曾发生，该多好……
只是，可能吗？他的大徒弟，终归是再也修习不了补天诀，再也不能救人，他甚至连给自己包扎的能力都不具备了。他内心的那抹阴霾，就这样压抑着，即使过了五年，那缕黑暗，分毫不减。
“师父，师兄他……”曲未洺还未问出就已经被曲风邪打断了。
“如果想问当年的事，就算了。我不会说的。你师兄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没有人有资格去评判，若你真想知道，不如去问问你师兄。未洺，我希望你能接受他。”
曲未洺愣了愣，又开口问道，“师父，师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师兄啊，他看似风流薄情，其实是个内心极其脆弱的人。他或许轻浮了些，却是个实实在在稳重的人。他的轻挑也许让你不喜欢，甚至让你感到讨厌。但为师想要告诉你的是，你师兄他也是一个可怜人。背负仇恨的滋味，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他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梦魇笼罩着他。他曾经也是惊才艳艳的人，可如今却永远失去了拿起枫木晚晴的权利。”
“师父，我明白的。风流薄情，只是受伤太深之后的保护色罢了。曲墨染，师兄……”
曲风邪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都是可怜人。
“为师先进去了。”曲风邪拍了拍曲未洺的肩，带着礼队进了长歌门，而曲未洺还在思索中。
“曲公子，您看您是不是也……”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