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无法成为野兽的某人(5)

“三十三年的周期已满，虹升市的虚拟圣杯战争也将开始。从者的召唤准备好了？”
“谨遵当主的指令，已经准备妥善。前代为了让从者听命而剥夺其理性，结果却早早退场，同样的失败我们不会重复第二次。”
“很好，那么召唤的是谁？”
“……”
女仆的嘴唇上下开阖，随之而来的，是异色瞳女性满意的笑容。
“统御四海无人不知的神王？照这么说，她的职阶也一定是rider吧。真是可惜了，在仪式里只能降格，用附身的形式召唤。”
“但也足以取胜。”
“哼，像这种必中的抽签，真是无趣……对了，你，把衣服脱了。”
像是一时起兴的狂言，她对侧侍旁边的女仆说道。
“诶？我的衣服怎么能让当主大人穿呢，需要的话我可以另外派人准备新的……”
“脱掉。”
女性的话包含着不允许怀疑的坚定，这不是要求，而是绝对服从的命令。
在冰雪与结界森林双重封锁的城堡里，当主的话就是一切，既是“她们”存在的意义，也是她们存在的源泉。
不能违抗，
不能质疑，
不能否定，
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被支配，被役使。
廉耻，害羞，掩饰……都不需要。必要的时候，在当主的面前揭露自己的全部，是“她们”的信条。
唰啦。
衣料与肌肤的摩擦，总会让人引起遐想，而这个女性近乎完美的身躯也正符合了所有人对那躯体的遐想：白皙的皮肤剔透如雪，红色的眼瞳，体型匀称窈窕，如同被刻意雕琢过似的。
虽然是人形可更接近虚幻的存在。
“毕竟有同类的味道，也更能亲近这孩子。”
不劳她动手，女仆替她换上了由黑白两色构成的，特制的女仆装，不，与其说是女仆装，更像一件战袍，一件军服。
“好了，现在该用魔法的吻，唤醒沉睡的公主（仆从）了。”
她踏水而行，走到少女的跟前，吻了下去。
她的舌尖主动纠缠着沉睡的对方，尽管有一丝冰冷，可她依旧十分享受，或许是那名少女的嘴唇过分柔软了吧。
但如果魔力深厚的人也许会为之惊讶，因为几乎遍布全身的魔术回路在那个瞬间被全部激活，并且向舌尖端源源不断输送魔力。
与此同时，因为被加入了人类的某些特质，看到如此煽情的一幕，连旁边的女仆也产生了某些奇妙的欲求，某处甚至染上了水渍……
抛开情欲的部分不谈，不，也许连同这份工程在内，才构成了北方的魔术名门，爱因兹贝伦的不传之秘：
炼金术。
这是古来即有的，物质流转的秘术。有人靠着炼金术提取了万用灵药·阿佐特（Azoth）；也有人靠着转化的特质，让贱金属成为黄金；更有人踏入禁忌的领域，创造了与人类似，但性能上更胜人类的生命——人造人（Homunculus）
我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洞穴穹顶那蓝色的，荡漾的光纹。
那是既幽深又清凉的洞穴，我躺在冰冷的石台上，四周都是水，就好像我是从那水中诞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