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第六章

送Rindy回去那天，哈吉并没有在家，没有争吵和不愉快，只有不舍的母女在离别前紧拥而泣。
卡罗尔心灰意冷。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如此。
卡罗尔开车经过乔治华盛顿大桥，在加油站便利店里买了一些酒和一些蓝纹奶酪。
已是深夜，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Abby.
“你怎么来了？”Abby见到倚在门框边颓靡的卡罗尔有些吃惊。
“怎么？我不能来么？”说着卡罗尔就往屋里走。
Abby看出卡罗尔心情不好，没有说话，只接过卡罗尔手里的东西。
卡罗尔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身心疲惫。
“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你以前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客气过，是对我生疏了吗？我一时间真是接受不了呢。”Abby笑着反问回去。
卡罗尔噗一声笑了。
Abby总是可以让卡罗尔笑。
“喝几杯？”
“当然。”
卡罗尔边喝边听着坐在桌对面的Abby，或是说自己最近的趣闻，或是穿插一个笑话，目的都是想逗卡罗尔开心，她们放肆地大笑着。
笑过之后寂静又沉闷，卡罗尔一杯接着一杯，想喝醉却又很清醒。
Abby因为担心卡罗尔而愁眉紧锁，“Carol，如果你只是想喝闷酒，那我宁愿你自己去大街上，既然你来我这儿，你需要我聆听或者安慰，我永远在这儿，和以前一样。”
“谢谢你，Abby。”
“送Rindy回去了？”
“嗯。”
“特瑞丝呢？”
“在家。”
“打个电话给她吧，免得她担心。”
“不用，她现在应该已经睡了。”卡罗尔又沉默片刻，“Abby，我只是想，我的选择是不是错的？”
“不，Carol，千万别这么想，这对你们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卡罗尔会心一笑，她只是需要Abby安抚一下她不安的心，卡罗尔当然知道她的选择对错与否。
酒醉人，不醉心。卡罗尔颤颤悠悠的站起身，心里却仍覆有阴霾。她搀扶着Abby，熟悉的味道让Abby神情一松，倒在卡罗尔怀中。
卡罗尔觉得艾比很轻，轻的像一片羽毛要慢慢飘起来。她紧紧抱着艾比，不让她飘走，此刻的她多害怕失去。
卡罗尔抱着艾比躺在床上，她感觉到艾比身上的热气，醉梦中的艾比烦躁的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卡罗尔看着眼前的裸身，微微翕动的鼻翼，微颤的睫毛，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
卡罗尔凑近。轻轻蹭着Abby的耳廓。一圈再一圈，熟悉的感觉抚去了卡罗尔心头的阴霾。
卡罗尔再凑近，在Abby略略紊乱的呼吸里移向她的嘴唇……
逼仄的现实让卡罗尔丢了魂魄，彼此的交合让卡罗尔找到了归属。
平静的清晨，整个屋子落针可闻，卡罗尔背对着Abby，强忍着脑袋强烈的阵痛不敢说话。不一会儿，Abby醒了，以为卡罗尔还在睡觉便起床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