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云雷)似花自有赏花人78
文中不免有理解不到位及虚构之处,请谅解。
良耳帮神不守舍的雨田换上大褂儿,自己也换上了那件儿跟他相同的,挽起他的手,在他耳边儿轻轻地说
“角儿,该咱们上台了,准备好了吗?”
对雨田来说,在自己没受伤之前,穿大褂儿上台是一件最平常的事儿了,几乎自己每天都要做好几次。但是受伤之后,这件平常最普通的事儿变成了自己的奢求和夙愿。现在,雨田感受着周围的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不真实。
自己又穿上大褂儿了,又要上台了,又可以牵着良耳的手,站在他右边儿了。雨田的眼前始终是模糊的,他感觉自己的泪珠儿直接掉在了大褂儿上。此刻,他只会跟着良耳一步一步地走向舞台,那个他每日魂牵梦绕的地方。
整个三庆戏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明亮的地方就只有舞台那一片地方,台下都没有开灯。良耳揽住雨田的腰,轻声儿说
“来角儿,迈步,对~这儿有点儿暗,小心点儿,来,扶着我,来小心抬腿。哎~好嘞,还有两个台阶儿,快了。好了角儿,咱们现在上台了,慢慢儿走……”
雨田都不知道自己迈的哪条腿,但是他看到自己上了台,一步两步,离那个中央越来越近了……到了!摸到了桌子,低头手绢儿、醒目、扇子放的整整齐齐。
正在他愣神儿的时候,就听见身边儿的人说道
“角儿,快跟观众打个招呼儿啊。”
雨田赶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扬起一个微笑
“节目是一场接着一场……现在又把我们俩换上来了……上得台来呢,先给您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雨田断断续续地说着原本最熟悉的开场白,边说泪水边往下落。当说道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感觉旁边的人离开了……
良耳就在雨田说到“我叫……”那一刻,撒腿跑到台下,仰起头,就在听见雨田说出“我叫张云雷”的一瞬间,像个粉丝一般,为他振臂高呼
“张云雷!张云雷!张……”
两人的情绪就在这个时刻达到了顶峰,良耳喊着喊着就再也撑不住了,他往旁边儿第一排的桌子上一趴,嚎啕大哭起来。他的泪水奔涌而出,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大团的东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张口,只是嘴里在机械似的说着
“张云雷……张云雷……”
良耳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自己、都是他杨九郎本人最想要的。他要跟张!云!雷!一起上台;他要站在张!云!雷!的左边儿;他要自己侧身儿看着的人是张!云!雷!
四个多月了,良耳从未像现在这么舒坦。这种感觉踏实无比,良耳沉浸在其中,不愿意离开。良耳觉得自己为了现在的这种感觉能忘掉一切,甚至能忘掉雨田的伤痛。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要自私一回。
台上的雨田打一见到良耳跑到台下,像一个粉丝一般地叫自己的名字,无法控制自己了。他转身坐在良耳给自己准备的椅子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对儿一双得淌下来。他伸手在桌子上摸到了那块儿醒目,将他紧紧地攥在手里。醒目的菱角深深得嵌进了他的掌心里,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