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云雷)似花自有赏花人53
文中不免有理解不到位及虚构之处,请谅解。
帆哥的车刚拐到良耳家附近的路上,良耳一眼就看见母亲站在小区门口儿,最让他动容的是她翘首以盼的眼神。良耳拒绝了霏姐要把他和母亲一同送回家的要求,而是自己下了车,托着箱子拉着母亲的手一边散步一边往家走。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尤其是是大学的时候,每次回家母亲就会在小区门口等他,不论多晚。
回到家,换了鞋,放下行李,母亲做的菜已经上了桌。但良耳这一次并没有跟母亲先吃饭,而是在母亲说“快洗手吃饭吧”的同时,转身抱住了她。
杨妈妈拍着他的背来安慰他
“累吗?孩子。”
良耳摇摇头不说话。
“我知道,你感觉心是空的,对不对?”母亲的声音很轻,轻得像雨田有时候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样。果然,最关心最疼爱自己的人说话的感觉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
“孩子,你和磊磊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就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那些形影不离,想见就见的日子一定会比从前少了。孩子,妈妈知道这些事情你都明白,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杨妈妈说着慢慢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抱着他消瘦了很多的背。
良耳俯在母亲的肩上,轻轻点点头。
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他想过很多次,但真的做起来却远比想象中的难。其实也并不是难,而是不适应。就比如说现在,自己和雨田只是开始了以后工作和生活的第一步,那就是分离。虽然只是距离上的分离,但已经让良耳难以承受,他知道,雨田一定也跟他一样。以后这样的状态可能会变成常态,到最后内心的不舍和表面的若无其事,就会化成同一样东西,叫习惯。
良耳走后,雨田睡了一觉,很奇怪,这一觉睡得居然出奇得沉,没有做任何梦,也没想任何心事,甚至感觉头脑都放空了。在这期间,彪哥来他床边儿看了三次,他都没醒,直到九涵来了,俩人儿才叫醒了他。醒了之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俩人儿聊天儿,天南的海北的什么都聊,这一句跟那一句根本不挨着,但雨田反倒觉得很放松。
晚饭之前,九涵推着雨田去楼下抽了一次烟。他现在抽烟的次数要比从前少了一些,这次的时间更短,点上之后,没抽几口就要回去。其实还是医院里的那处花园,只是,赏花之人的心情变了,眼前的景致也远不如那天的好了。
晚饭后,九涵帮雨田拿了药,吃过之后,又开始跟两人聊天儿,嘴几乎就没听过,中间喝了好几次水,一直聊到快十一点,聊到靠着枕头差点儿睡着了,聊到意识都模糊了。
良耳睡在自己的床上,比医院的自己支的小床舒服多了,他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摆了个“大”字型,眨巴着眼睛在床上干躺了很久,脑子放空,不知道该想点儿什么。正百无聊赖,接到了彪哥的电话,良耳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师哥,怎么了?!”
“嗨~你这干嘛呀?这么大声儿,吓我一跳!你别哆嗦啊,没事儿,没事儿,小辫儿没事儿,九涵在陪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