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の子（Zack中心）(2)

在那里，的确有许多没有吃过的，食物。
三
食物越来越少。
“怎么办？已经有很多孩子受不了了。”女主人十分担忧，“这样下去，我们也活不了。真的应该……”
“唔。”男主人十分烦躁，胡乱地按着遥控器按键，“可恶的‘父母’们！怎么说也是自己孩子，竟然看也不看一眼吗？畜牲！”
“你不要只过过无用的嘴瘾啊。”她怒道，“事到如今我们也该采取措施了吧。”
“……是这样。那也怪不得我们了。”
哭喊声渐渐少了。
孩子们还是好好的。
食物也没有多。
几乎每天都有孩子被「选中」。当然他们也似乎非常愿意，因为他们没有异议。
那个孩子从来不担心自己会被「选中」游离于这座小屋的角角落落，女主人很难找到他，偶尔看见了，又急急忙忙把目光挪开。
他的心似乎也呼出一口气。
但是，那个当初把这当成秘密似的跑来告诉他的毛茸茸的小家伙，找不到了。
四
是夜，濛濛细雨，黑得深沉。
男主人在客厅里应景地播放着恐怖电影，悠闲地为自己倒了半杯烈酒，斜倚在沙发上。
“嗒，嗒……”
女主人穿着高跟鞋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她把手中的伞靠在沙发旁边，睨了一眼大呼小叫的电视：“你怎么又看这种片子。”
“哈，又怎么了，”男主人摇了摇手中的酒，“看着那些愚蠢的人被干掉，还真是痛快。”
“喂，屋里有不好的气味，”她抱臂道，“那个孩子一直没有动弹。”
“哦？那怎么办……照旧吧。”
电视机里的主角突然尖叫起来，女主人泛起一阵恶寒，打了个颤，声音也提高了几个调：“我可不愿意再做那种事了！”
那种味道……那种场面……
“而且已经没有地方……”
“啊，我想起来了，”男主人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不是还有一个小鬼吗？——那个十分听话的怪物。”
“……那又怎么了。”
“刚刚我还看到过他——就让他去吧。毕竟，小鬼处理小鬼的事，是最好不过了。”
“是个好主意。”
五
女主人终于在垃圾桶旁边找到了正在奋力扒出残羹剩饭的那个孩子。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死……”她盯着孩子垂下的脖颈，道，“不哭也不闹，却知道怎么活下去，还长这么大了，真是个怪物。”
那个孩子抬起头，像是警惕野兽攻击的狼崽。
“怎么……”女主人才仔仔细细地看到他的脸，这孩子的两只眼睛是不一样的，上半身的皮肤发着乌色，口中喘着混着粘稠物声音的粗气，散发着和他身后那一堆垃圾一样的气味。
她有点想吐，真的是怪物！
“也罢，如今有一桩活让你干……那么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那孩子起身，倒是很听话地跟在她后面，一声不吭。
“我倒是好奇……像你这样的怪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还要活。”她嘟囔道，孩子依旧不吭声，像是没听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