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 无垠边疆（第一部分 联邦新生 第二章 上）

他们追寻着处于已知空间边缘的微弱信号。
起初，只不过是普通的电波干扰.如果它维持现状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可现实总是充满了色彩。
海登 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为了不将美好的时光浪费在天文台观测，更为了不耳朵里塞满了 皮特 啪啪啪的声音，海登私下安装了一个信号中继器，替代他观测。没错，天文台的这帮人就是如此冠冕堂皇的浪费生命。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这个虚度光阴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地方，每天聆听着寂静会把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逼疯。是这样，不，不是的，不，是的，就是这样，不……信号接收器只是个残次品，但是完全可以听到什么都没有的声音，就是这样，反正什么也听不到，能不能接收到电波信号又有什么所谓呢。他已经在这个无聊的地方干着这个枯燥的工作3年了。皮特说的是对的：在这里，你完全有可以听到的任何被称之为噪音的东西，直到你彻底发疯。
理事会的长老们非常在意这个项目，观测站的每个人都是细心挑选的。这项工作需要那些没有想象力的人，每天、每月、每年不间断的监听根本不存在的事务。需要那些不会在寂静中幻想出声音和信息的人。虽然他们有电子器械频繁扫描，当然了，也会监控那些异常的电波信号，但是机器的逻辑处理能力完全没法代替人类的本能直觉。这就是观测站存在的意义，所有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事情总是会改变的。他们正在研发AI技术，这是目前难以想象的人造智力。当然人的本质是灵魂，而AI没有。海登并不是适合搞科研的人，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被Unity推崇的教堂里听取神父的布告。他只是一个缺乏想象力的无聊的人，这才是他在这里做监听者的原因。
这也是海登在信号接收器第一次及以后每次异常信号循环时都没有任何反应的原因。
那里什么都没有，太空就是空而深的。他闭上双眼，享受着抚摸肌肤的阳光。
一个白日梦想家可能会想象外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构建描述太阳炽热的表面，或者思考第一次放弃重力束缚，暴露在失重状态下是什么感觉。一个梦想家可能会想象在浩瀚宇宙中所有前往边缘空间的方式，然后猜想超出了界限的边缘外面有什么，是创造外星生命形式、还是难以置信的古文明，或者说是早已不复存在的智慧文明。
但这个人不是海登奎因。
他的脑子空无一物。
脑子里的空间只是用来听，认真听，真正听。
他开始逐渐想弄清楚，这种微妙的、不断重复的、看起来随机的、不断炸裂的电波信号。这种重复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固话成为一个固定模式，有规律的重复，就像是他们一直在做的事情一样，无法否认电波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但，这会是一个外星文明的信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