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16（瑜洲同人）(7)

啊？王师傅别……哎。许周周想安慰他，却说不出那些空洞的安慰。
我二十多岁出来打工，干过好多活，服务员，洗头小工，保安，建筑小工，卖场销售、专职司机……酸甜苦辣，真是尝了个遍。我也想努力挣钱啊，我一直是勤勤恳恳的工作，头七八年也赚了一点钱，十几万块。虽然不多，但是我觉得日子还是有奔头。可忽然老妈一病不起，老家卖了房子治病，几年的老本儿全空了，还欠钱。熬了一年，老妈死了，爹还在老家种地……忽然他哽咽起来，眼圈湿润。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经济行情不好，年纪大了没啥本事，找不到工作。最潦倒的时候，就天天做梦想着赌博能翻身，欠了钱躲债，酗酒打人，啥事都干过。直到有天女朋友怀孕，说如果不改，就流掉孩子分手。哎，那天晚上抽了一宿的烟，终于决定重头开始。
一个老乡带我入行做代驾。开始做，是青铜级别，慢慢越来越好，做到钻石。最好的时候，一天
13
个小时，接
18
单，赚
1800
块。从中午做到第二天早上，回到家瘫在床上，脑袋里是麻木的。你别羡慕，这是最好的一次，现在越来越难做，基本上都是一晚上两三百块。每天就是等，等等。客人下了订单，有时候兴致来了还要去别地方活动，还得等。最长有次等了四个小时，我不敢催、也不敢取消，怕有投诉。到冬天，那个冷啊。送完客人，骑着电动滑板，风啊，雨啊刺骨地钻。摔跤什么的，是常有，你看我这胳膊，有次跟一辆车碰了，电滑板直接飞到十几米外。去小诊所缝针完事，大医院折腾不起。……可是，这些苦都不算啥，最难受的是，有些喝醉酒的客人，对你的态度。呼三喝四，不拿正眼看你，跟你说话就跟路边的狗说话一样，也得忍着。……哎，一万多，两个月白干了啊！……真他妈的操蛋，都不知道骂谁了！……
王师傅，你别急！我再去想想办法吧。
说是想办法，可是许周周有啥办法？他跟乔珉生一点交集都没有。除了黄景歈能跟他说上话，就算是筹款，这情况还没悲惨到可以水滴筹地步……不管这事吧，又觉得自己这同情心无处安放。
晚上视频的时候，黄景歈明显感觉到许周周心不在焉。
咋啦，媳妇儿？
滚蛋。你才是媳妇呢。
哦好，怎么了老公，你有啥不开心？
你……许周周听他没脸没皮说话，顿时心情好多了，笑起来，贱人，太特么恶心了。
媳妇儿不行，老公也不行，你到底要我叫什么？
少贫嘴。
哦。知道了，拍片子不顺利？
还好。
肯定有，你快告诉我。
许周周想了想，把王师傅的事情跟黄景歈简单说了。
我不想你去找乔珉生。
嗯，我知道。我也不想欠他人情，太不厚道了。不如，我也凑点钱给他吧。
你有多少钱？也不是温饱线上挣扎的人吗？
哎，算是给他姑娘买点营养品吧。我给你微信转
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