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与蔷薇 (二)(2)

“你的老师？”
“是的。”
他把书从腿上拿起来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露出些许愧疚的神情。
“是这样的，我觉得有的事我也必须要跟你讲明。”
他起身坐到了床上，跟我面对着面。
“我把你带回来，确实有目的。”
“……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死侍？”
“不，不是。”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的老师不会选择考验你。”
他紧紧盯着我，明明是鲜红色的瞳仁，却让人没有感觉到血腥，反而有种温柔的美感。
“我想让你做我的骑士。”
“骑士？”
“嗯，我的骑士只能有一个。”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不怕我。”
“……”
“很多人害怕我的眼睛。”
“你当时虽然处于戒备状态，但你并没有害怕。”
“我什么都不记得，无依无靠，我要害怕什么？”
“所以我选择你，因为你没有多余的赘累。”
我没有立刻回复他。
他也没有急着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只是一直看着我，眼神真挚。
过了很久一会，我才闷闷的发出声:
“我是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来头的人，你就不怕……等我恢复了记忆，背叛你？”
“那是之后的事。”
他察觉到了我的犹豫，笑着握住我的手。
“从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决定要你做我的骑士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心让我这么做。”
“彻头彻尾的傻瓜……”
“什么？”
“没什么，我问你的名字。”
“我叫羽毛。”
“这是个什么鬼名字？”
“可是我的国家也叫羽毛啊。”
“你爸妈起名可真敷衍。”
“那你呢？”
我倚靠在枕头上，把头转到了一边。
“我忘了我叫什么了。”
握住我的手顿了一下，继而我听到了一声轻笑，没有嘲讽，更像是带着一些怜惜。
“那这样的话，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我要叫你阿神。”
六.
“不论你们怎么说，我可以自己决定我的骑士是谁。”
我静静地站在羽毛的旁边，看他坐在皇位上，下面是脸色各异的大臣。
他的手紧紧地抓在扶手上，攥的发白。
“殿下！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比得上您的大臣的孩子们？”
“是啊！孩子们从小到大都被忠诚于殿下的思想浸润，绝对都是忠贞不二的优秀人才啊！”
“我们可以择日让他们聚集到一块，出个考验，从里面选出最适合您的骑士！”
“这可是大事啊殿下！请您三思！”
所有的大臣都在绞尽脑汁劝羽毛打消念头。
我看着宫殿里每个人的姿态，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小丑。
“你们都给我闭嘴！”
突然的一声怒吼让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谁都没有想到平常看起来温和的国王居然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