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与蔷薇 (二)

(本章为阿神视角)
他或许可以有更忠诚的人选，或许可以选择更优秀的骑士。
当他一个人站在皇宫中面对所有极力否定我的大臣，我却只能在他的身边，收敛一切的情绪。
我何尝不想保护他，但他只允许我在他面前是真实的样子，他说在我真正被所有人认可之前，他可以把一切都处理好。
可能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他划分在他的世界里了。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表面温和的国王，会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而我。
甘之如饴。
——阿神.
四.
剑术场是一块宽阔的沙地，踩在硬质的粗糙沙石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叫我站在他对面，从身后的架子上选一把剑，直接与他对打。
“我说过我不会剑术。”
我有些不耐烦，但是他并没生气。
“你试一下嘛。”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个踏步冲过来，我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用剑格挡。
“哎呦，可以的啊。”
他眼睛里流露出些赞赏，但是手上动作并没有停止，直接进入下一剑式。
一招，两招，三招……我明明在步步退，却没有要倒的意思，他从一开始的称赞，慢慢转变为惊讶，到最后直接停了下来，看着我。
“你跟我说你什么都不会，可是为什么我所有的剑式你能全部格挡？”
我有些无力，把剑一下子插进沙子里，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
“我没有多余的记忆，甚至我在被送到拍卖场之前连自己的身世都是从别人的闲言碎语里听说的。”
他看着我，驻在原地。
“没有记忆……么。”
我没有去看他，因为我发现他身后的门后有什么异样。
“小心！”
起身，拔剑，加速格挡，转防守为进攻，把偷袭的人击倒在地。
我看着自己手里的剑，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什么东西仿佛要从这副躯壳里钻出来.
“呜……”
一瞬间脑部剧烈的痛楚让我丧失了所有力气，猛然跪在地上。
“怎么了！？”
他冲过来想要扶我，可我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只依稀能感觉到他有些愤怒的对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说，我的确说过他很有潜力，但是没必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测试他。
随后他走到我身边把我抱了起来。
我的意识堕入黑暗。
五.
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昏迷期间我做了好多梦，每个梦都是破碎的，有哭声，有大笑，有撕心裂肺的喊。
也有很多的画面是黑色的，阴暗处会伸出爪子掐住我的脖子，呼吸不得。
嗯……准确的说，我是被梦惊醒的。
“醒了？”
他坐在我的床旁边的椅子上，用腿撑着书，一只手在翻书，另一只手在我的手里。
我可能梦里的挣扎影射到了我的动作上，他的手被我攥得有些泛红。
“看来你做了个很长的噩梦……我向我的老师替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