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饼都想你(4)
花花不安道:“其实....不用这样, 我可以退....木子洋皱起眉示意她安静,走到旁给社长打电话,和对方商量把群舞改为独舞。
在这种灯光和音乐并不十分到位的校级比赛中,团体舞比单人舞更具优势,但木子洋的个人实力也不可小觑。在他承诺取得比赛前三名后,社长犹豫再三,最后勉强答应 了。
“你刚才说什么?”挂断电话,木子洋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问。
第一次有人肯定自己,说不感动是假,但胆怯是真的,花花低下头:“我怕我做不到。 ”
木子洋面无表情:“做不到也要做到, 不然有损我的名声如果你收临阵脱逃,我就把大饼送去老家,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它。”
于是,所有的感动都在片刻问烟消云散了。
木子洋要了花花的课表,制定了张训练时间表, 只要她一有空就得去他的舞房练习。
木子洋这次的参赛舞蹈叫《云端》,是由木子洋当初在全国古典舞大赛决赛时跳的《捕风》改编过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木子洋的要求很严格,很多时候个动作就要 重复练习半天,花花的后背就没干过。
高强度的训练对于花花来说不是难题,如果不会吃苦,又怎么跳得好舞,倒是每天晚上的“放松时间"让她苦不堪言。
木子洋硬拉着她往最繁华的街道上跑,但花花的心理障碍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许多。一开始她还努力靠近人群,后来实在受不了,便独自跑到一个角落躲起来不接电话。
多次“失联”后,饶是木子洋再有耐心,也忍不住急躁。他在一条无人的小巷找到花花, 冷着脸大步跨过去,把她往外拉。花花不肯出去,哭丧着脸抱着电线杆不肯撒手。
“你是不是想永远被人看不起? !“木子洋拔高声量问她。花花连忙摇头,却依旧磨磨增蹭:“我还是有点害怕。”木子洋就和她讲道理,翻出自己的黑历史安慰她:“我小时候说话结巴,怕被人嘲笑便不肯开口,差点变成哑巴。我爸妈就强迫我每天说话,迈出第步确实困难,但后来不也适应了吗?
花花摇摇头,小声道:“不一 样的....她举起自己的右手,“这只手 曾被人踩得多处粉碎性骨折。”
其实不只是骨折。十五岁那年,商场发生火灾,花花和父母被人群冲散,在后来的踩踏事件中受了重伤,差点走不出重症监护室。
即便后来康复了,被人踩踏的噩梦依旧会不时浮现脑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花花才惧怕人群。
静默片刻,木子洋长腿一歪,靠到电线杆上叹了口气。“对不起。”花花说。
木子洋没理她,独自低头思索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花花心里很难过,为什么她总是让别人失望。
倏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面前, 木子洋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害怕就牵住我的手,如果你相信的话,我在这里发誓,回到家之前永不会放开你。不会有人再把你踩在脚下,就算你摔倒,我也会重新把你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