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长同人《梦回》(2)

他没来……
……日头越来越毒，一眼望去尽是浑浊的茫茫水面和各种残骸零落漂流的景色。秦敬觉得空气愈发湿热，攀住屋檐的手指有些无力。但奇怪的是他心里并不着急，也不惊慌，好似笃定了只要他坚持下去，就会有人划着小舟来接他，许他一生不离不弃。
当秦敬最后无力地松开手，被水淹没时，他喃喃的说:“早就走了，等什么呢……”
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精美的木质房梁。秦敬楞了一下，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手脚软得很，低头一看，身上也不是惯常穿的衣物，而是一件儒衫。
“哟，醒了？”一个声音传来，秦敬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位长相艳丽的妙龄女子。
“苗姨。”唇舌自发的动了起来，“他在哪？”
“这么急呀？”女子咯咯地笑“阿凉在外边……”
阿凉，沈凉生。
眼前女子的面容和声音像雾一般的模糊了，好像她来这么一遭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个名字。
秦敬眼前一黑，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略微低头，看见心口的位置插着一根铁管，他的血正顺着这根铁管滴滴答答的流到下面的棺椁上。秦敬吃力的抬起头，环顾四周，整个石室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秦敬觉得自己睁眼都很费力了。他闭着眼，眼角细小的伤痕像极了泪痕。“沈凉生，我喜欢你。”
……
“肃儿，叫相公。”
“……我就忘了你。”
“哭什么，骗你的。”
“但求一死。”
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
沈凉生，沈凉生。
………
“沈凉生！”秦敬蓦地睁眼，恰巧听见自己这一声未尽的梦呓。待他慢慢回过神来，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
“真是……多大的人了，也就这点出息。”秦敬抹了把脸，自嘲的笑了笑
他恐怕是上辈子欠了这人什么债未还，才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都念人家的名字。
“便是有，这会可是你先招惹我的。”秦敬看着桌上的眼镜“可算是两清了吧。”喃喃的，似是在安慰心头莫名涌动的不安与不舍。
明天就把眼镜还给他，两厢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