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nake of the word

第三章 律者的第二人格
瓦尔特和画夏下了飞机，面对着夜幕将至的芝加哥，街道的繁华和人潮的涌动使瓦尔特皱紧了眉头：在如此之大的城市中找到一个人，可谓是大海捞针。
“逆熵”并没有正式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世人仅仅得知“天命”的北美支部分崩离析，不再重新成立，仅此而已。
这无疑对瓦尔特的寻找任务起了极大的阻碍，他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起点，他对证明自己和让约阿希姆相信的确有着极大把握。
但他也必须找到他。
“没有头绪吗？”画夏看出了瓦尔特的忧虑，出言道，“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时间并不紧张。”瓦尔特也只能点头，眼下也唯有如此了。
二人向着澪预定好的酒店走去，一路上，瓦尔特都在思索着，画夏也默默的跟着他，没有去打扰他。
道路上的一切都没能干扰到瓦尔特，再大的喧闹也被瓦尔特排除在脑外。指尖，一抹牵引感把他拉回了现实，这是瓦尔特所设的安全考虑，这种感觉是在告诉他，以他为中心的方圆三百米，有崩坏能的异样痕迹。
没有丝毫犹豫地，瓦尔特拉着画夏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与街道上的灯火通明不同，巷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光线，但这并不影响瓦尔特的视线。在他的感知中，那个崩坏能正在靠近，并且速度不慢。
但瓦尔特没有注意到身后画夏的变化，她的双眼已从黑色变成了淡红色，而在深处，有着异样的色彩在积蓄，那是鲜血灌注而成的罂粟，妖冶，而绝美，它要盛开，开成彼岸。
画夏开口了，声音异于平常的冰冷：“瓦尔特，这里就可以了。”
瓦尔特一怔，他没太听懂画夏的意思，但本能的求生欲让他放开画夏，停下了脚步，后者此时的声音当中，有能够冷冻血液的因素。
他出言道：“画夏，有一个莫名的崩坏源朝着我们这边过来，不知是敌是友……”
“你觉得从那位‘神’所派来的使者，”画夏回过头，冷冷地注视着后方，“会是友方吗？”
听到“神”的时候，瓦尔特眼神一凛，心中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对抗崩坏侧生物。
诡异的紫色光点闪烁着飞至，其中所蕴含的崩坏能让人心惊。
紫光渐渐汇聚，组成了一个人影，看上去，如同坐在王座上一样，高贵，而又强大。
“身为我的眷仆，见到我，何不下跪？”人影开口道，仅仅只是出声，周围的崩坏能便已有了躁动的趋势。
“你是……【崩坏】？”瓦尔特斟酌着用词，不确定地道。
“我是你的神
，第一律者，”人影一如既往地冷傲，“加入我不好么？非要选择成为叛徒？”
虽是质问，但却无比淡然，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的行为那般无所谓。
“我是第一律者
，但我也从未承认过是你的眷仆，你不是我的神
，崩坏。”瓦尔特直视着人影，坚定地说，“相反，你是我的敌人
。”
“和祂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把他粉碎不就好了？”画夏走上前，冷冷道，若是瓦尔特正眼见到画夏此时的双眸，一定会惊讶的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