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鸦王子（2）(3)

赛维塔转头面对他的兄弟们，「问题就在於，我们该如何行动。」
「报仇。」瓦‧贾汉说道「我们向天使们报仇。」
「别逼我杀你，瓦‧贾汉，向第一军团发起报复攻击是愚蠢的自杀行为，我尽可能的让这场会议民主一点，别挑战我的耐性。」
克洛许用他的膝盖碰了碰桌子，「那原体怎麼办？」
「还在昏迷中。」，瓦‧贾汉说道「现在在剥皮者号上。」
「那这些…」纳拉卡指了指周遭吊挂的尸堆，「又是怎麼一回事？」
「这些。」赛维塔说道「是我们原体小小的通灵者的把戏不再管用的后果，我说的对吧，崔兹？」
老者眨了眨眼，当七名战士缓缓地转过头看著他时透过呼吸面罩吸了口氧气，他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回应，他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嘴唇的动静。
「食罪者辜负了我们？」纳拉卡问道。
「看来是这样没错。」赛维塔回答道。
「主人…」崔兹吞了口口水。
「现在我们是”主人”了耶。」赛维塔呵呵笑道，「我刚刚还只是”亚戈”。」
「主人，拜托，在埋伏发生之前科兹大人的梦境变的太混浊、太过黑暗，我得费尽全力才能清除他的痛苦。」
克洛许走近发抖的记述者，他腐尸般的面容瞪视著对方，「你的意思是你辜负了你的职责吗？小小的灵能者。」
崔兹的喉头因为吞咽再度一震，「拜托你…我已经尽我全力了，当他回归我们时我会加倍努力，我以我的灵魂发誓。」
纳拉卡加入了克洛许的行列，俯视著蜷缩的老学者。「你曾对军团发过誓，而你让我们失望了。」
「赛维塔…」崔兹试著在痛苦的呼吸之间耳语道。
「我早就警告过你待在别的地方的。」赛维塔指出，他让他的话语回荡在空气中，如同他眼神中利剑一般的赤裸裸威胁瞪视著记述者。
「别理他了。」赛维塔说道。「我对他自有打算。」
两名连长退开，一名咯咯发笑，一名沉默不语，「原体的堕落已经对我们造成了威胁。」瓦‧贾汉从房间的另一端开口说道。「把头颅插在尖刺上警告奴隶不服从的下场是一回事，把军团战士和服侍的尸体拿来装饰房间显然又是另一回事。」
赛维塔轻轻地推开了他旁边的尸堆，让它随著摇摆的铁鍊摇晃著。
「堕落是个残酷的用词，我很后悔以前用过这个字，我们的主人是个被鬼魂所束缚的人没错，我承认这是事实，但他依然坚毅不拔，这场战争—这场被在星空深处黑暗中的流亡—才是侵蚀他的主因，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胡猜。」纳拉卡说道。
「你用猜的？」克洛许跟他同时发言。
「我看起来像吗？」
克洛许透过染血的牙齿叹了口气，「告诉我你的意图吧，赛维塔，我们不是白痴，你显然在计划着什么。」
「不是计划，只能算是个打算，我要拆解剩下的军团，将午夜领主分散道银河各地去打他们想打的战争，你们每个人都能率领任何你们能够集结的起的部队，组成六个大连，然后想干什麼随便你们，我不在乎，只要你们持续地让帝国失血就行了。或是在人类的帝国之中开辟一条血路，跟著我踏上前往泰拉的长征。」赛维塔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