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鸦王子（2）(2)

最后一个则是亚拉斯特尔‧罗夏，同样是泰拉出身，却并未身怀第八军团的基因礼物，他仍然穿著他原本军团的盔甲，深冷的黑色镶以白边装饰，肩甲上高贵的标志—一只展翅的白色渡鸦—已经被亚拉斯特尔手中的战槌一槌击碎，在伊斯塔万的屠杀后所有他装甲上的阶级标章都被去除。
如同午夜领主，他的皮肤苍白而眼眸是黑色的，然而他手上拿著的头盔缺少了那些身处核心圈层的第八军团连长们的蝙蝠双翼装饰，因此他孤单地站在一旁，不受注意。
在把这个群体集合起来前，赛维塔对著亚拉斯特尔点点头。
「你们将帮助我领导这个破碎的军团，你们现在是午夜领主的夜蝠议会成员了，有任何问题吗？」
其中几个人交换了一下视线，在角落崔兹靠著呼吸面罩藏住了他的笑容，托瓦是第一个发言的。
「就这样？你就这样欢迎我们？」
「没错。」赛维塔眼睛眨也不眨，「难道你期待我会来场演讲吗？」
「我不知道我该期待些什麼。」
「那你怎麼听起来这麼失望？」
「我…」
赛维塔头微微摆向一边，「还有其他有营养的问题吗？」
「我有。」欧菲昂说道，他的面孔因为最近的伤痕和皮肤移植变成了一场灾难。「为什麼是我们？」
「因为其他的议会成员都死光了，只剩下我和瓦‧贾汉幸存。」
「可以详细告诉我他们怎麼死的？」
「黑暗天使杀了一些，我杀了剩下的，噢，应该说黑甲卫杀了他们，因为是我下令的。」
欧菲昂瘁了一口，「但为什麼是我们？」
赛维塔静静地看著那位连长片刻后才说道。「你真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欧菲昂。」
「我的确是。」
赛维塔认为说出真相无伤大雅，「你们全都对我非常忠诚，有智慧，可靠，又能信赖并早已屏除了人性的弱点，军团需要领导者，他们需要我们。」
「那我就挑明说了。」克洛许指著亚拉斯特尔，他枯骨般的脸庞面露狰狞，「为什麼乌鸦出现在这里？他没有连队可以指挥，他手下没有一兵一卒，他不能成为夜蝠议会的一员。」
「他当然可以，因为我说他可以，除非原体爬起来反对我的命令，现在，来谈正事。」
赛维塔再度叫出全息投影，「兄弟们，你们现在看到的是我们三分之一的军团舰队，我们已经通知了位於亚瑞许、陶尔和索沙的集结点，伤亡人数可是高的荒谬。」
「那就别卖我们关子。」瓦‧贾汉咕哝了一声。
「黑暗天使消灭了百分之二十五的军团舰队，他们在三个小时内就杀了我们整整四分之一的人马。」
新成立的夜蝠议会面面相觑，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让赛维塔继续说下去。「现在才过了两个礼拜，或许还有好几打的战舰还困在亚空间内，或是在抵达撤退点前就被切断了，但是光看已经确认的伤亡人数还是高的吓人，舰队中的每一名舰长都看见有船舰在他们周围死去，单看数据就有五分之一的军团在虚空中报销了，剩下的还被困在沙何的地面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