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业障生》16——追凌私定终身？

第十六章. 离林鸟
他想起了当年，他把那朵最好看的金星雪浪递给蓝曦臣时，蓝曦臣也是这般看着他的。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那是他这些年糟糕不已的人生里第一次知晓了幸福是什么感觉，而且......也可能是唯一一次了。或许是因为太珍贵，金光瑶最后还是凭借着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将这场景画了下来。他转头看了看那幅画，又回头来对蓝曦臣道：“二哥喜欢那幅画吗？”
可不知为何，蓝曦臣的笑容却忽然黯淡了下来，神情中带着几分纠结，低下了头道：“阿瑶......你能不能告诉二哥，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金光瑶道：“二哥，我既然主动了，那便是我喜欢你的。为何还要问那样的话？”
蓝曦臣：“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以前了。” 金光瑶敛了表情，低头抿了一口茶。“二哥，就算当时你还不知道我和阿愫的事情，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的儿子过世后，我和阿愫再也没有别的孩子？而如今你知道了我在婚后再也没有碰过阿愫，那你又有没有想过我当时为何没有再找别的女人为我生子？”
蓝曦臣瞳孔微缩。是啊，为什么？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关于这一点，无论怎么猜测，似乎都有不合理之处，可那时候他确实也不敢问，毕竟他好不容易才带阿瑶从痛失儿子的悲伤里走出来的，他不敢再去揭他的伤疤，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跟金光瑶提起过孩子的事。后来在观音庙知道一切后，他也还没想过为何他那时不再娶妻。
蓝曦臣似乎有些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想巩固权力无非就是有自己的血脉，这一点，我比谁都要清楚。可我再想权力，有一点是我无法改变的。那就是......我没法再碰女人了。”
“我娶了她以后，每日都只能靠拼命找事情做来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谁不想有一段美满的婚姻？我也是奢想过的，只是命运弄人，我不但得不到，还被如此折磨。在金麟台时常夜不能寐，想哭却不能哭，做梦惊醒还犯恶心，这些都成了我的梦魇。后来我便发现我但凡见了女的，都想避开，我......我真的怕了，这辈子都不想再与任何女人有瓜葛。”
“后来，阿松的死，让我彻底解脱了。可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是我第一个孩子啊......是我造了孽才让他承受这些，我很痛苦，但除此以外，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每日都活在自责里，为自己感到悲哀，觉得自己几乎是失去了一切，而那时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二哥。” 金光瑶看着蓝曦臣欣然一笑，视线却开始有些模糊。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这个我一直敬爱着的人愿意给我支撑。他从来不介意我的出身，愿意出手维护我，甚至是照顾我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安慰我，这些我心里都记着......二哥，我自知配不上你，和你也有太多的不可能，可我还是想要努力和你站在一起。我......是真的很喜欢二哥。”
一抹冰凉划过了脸颊。金光瑶想，这眼泪也太肆无忌惮了，怎么可以说掉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