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 第九章(2)

“让我去吧——把手套给我。”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老骑士闷声说。元帅朝他点点头。人们都满怀敬意地看着他。罗宾听到元帅的持剑侍卫小声祈祷“愿他的灵魂升上天国”。那位骑士接过一只皮水袋喝了几大口，把剩下的葡萄酒洒在头盔和披风上，然后擎起长枪朝山下冲去。一个骑着小马驹的侍从紧随其后。
“元帅阁下，”罗宾突然说，紧张的盯着山下的战局，看着银甲骑士把手套扔在地上，“对方要求在此地决战。”
他看见元帅脸侧的肌肉绷紧了，像一条晒干的翻车鱼，攥着元帅节杖的手不住的翻弄着。战场上传来怒吼声、利剑和战斧劈中盔甲的雷鸣和杂乱的马蹄声。银甲骑士和熊皮骑士撞在一起，战马嘶鸣，一块熊皮旋转着被抛飞到远处，紧接着钢斧在头盔上劈出一道火花，孔雀尾羽无力的折断。白骑士颤抖一下，攥紧缰绳。但黑骑士紧紧咬住，马身横插在他身前，却被砍中腋下，一块肩甲带着被砍断的束带滑落。他怒吼一声，用盾牌猛击白骑士的胸甲，白骑士的剑格被滑开，护臂扭曲变形，在马衣上落下点点红斑。
冲击力迫使二人后退，但白骑士丢掉盾牌双手持剑猛扑上去，在马鞍上站立起来，剑柄像铁锤般猛地击向熊皮骑士的头盔。这一击非常有效，因为黑色的护喉下面立刻喷出鲜血。斯瓦迪亚人又发出了那样的攻击，却失了准头，长剑几乎脱手，他嘴里发出呜咽似的声音，满嘴都是血腥味，右手无力的垂下去。
战场上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黑骑士抱住自己的对手，两个人从马鞍上滚落。他背部着地，发出野兽般的哀嚎。白骑士费力地用左手去够右侧挂着的匕首，但他的对手把他掀翻在泥水里，战斧的柄有点弯曲，银色的头盔立刻变形了。白骑士像条泥鳅一样垂死挣扎，勉强躲过第二斧。他用铁靴子猛踹对手的下体。罗宾捂住脸不敢看了。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黑骑士的头盔已经脱落，被马蹄踩扁。他双目赤红，头顶的伤口血流不止，费劲地喘着粗气。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肩窝里。拿匕首的那只手已经松开，手连着的脑袋连头盔一起被彻底打扁了。
“这下好了。我们必须在这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