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九】【短篇】【转】京狱[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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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pa 幼时被捡回家养军官×命惨人美刻薄戏子
*冰九短篇，原作预计三天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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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靠在墙根，身上还是水红色的戏服，装作“”漫不经心地听着对方的话，那是两个衣着富贵妇人。絮絮叨叨的，“先生是否曾在这看见过一个小孩子？”
“如果看见了请一定去城东洛家，会重重感谢！”
“六七岁的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孩……”
“哦”。沈九转过身，“没看到”。回去的路上，他狠狠将脚边的石子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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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馒头已经从一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孩变作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少年，不过好歹在沈九的教导下还算干净，不过衣着是数年如一日的一件，如何也换不了，有时只能赤膊洗衣服然后等衣服干。
“你……觉得在我这日子怎么样？”，沈九状似无意道。
“挺！、挺好的”。
“那就是不好喽？”沈九觑瞧他，“你就一辈子呆这给人作伙夫吧小畜生”，在馒头看来沈九哪都好，就一样，经常阴阳怪气自问自答像这样。不过习惯就好。
他算是伙夫里年纪最小的，沈九执意不让他去班主那做戏子。其实馒头很想跟沈九一起在台上。他从来不跟人说，他曾经偷溜出去看沈九在台上唱戏，当然不是他一个人，他很听话，沈九不让他去他便不去，可那次真的是周围的伙伴使劲地怂恿，更何况他本就想看，脑子一热，竟真去了。一群半大的小伙子在台旁边，且看他水袖一甩，满头珠翠摇摇欲坠，发出叮铃当啷的金玉互撞声，手腕翻转，随着手势而来的一眼哀愁百转，欲语还休，咿咿呀呀地唱着：“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他那个时候不知道“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只是觉得美极了也愁极了，旁边一个说是家里出过秀才的小子老是卖弄点小才，摇头晃脑地嚷嚷，“芳华绝代啊芳华绝代”，他以前不喜欢他卖弄，唯有一次，觉得他说的真有理。
沈九其实教他许多，只不教他任何与唱戏有关的。馒头有时也觉得惊奇，什么孔孟之道四书五经，沈九知道得远比那个假酸腐的小子懂得多多。有时候他好奇要问，沈九只是摇头，在或者干脆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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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时，又是一个冬，雪落在厚厚的雪褥上，瑟瑟有声，让人听了只觉得寂寞。馒头支着脑袋等沈九，他一身风雪穿堂而过。他最近似乎要成角儿，愈来愈多人捧场。他一进来，坐下，说，“你也很大了”。
“我养了你许多年，白白浪费了许多钱”，“现在你大了，我要红了，养个你也不大好”，洛冰河手紧紧抱拳，什么叫养个我不大好？他从来不这样，无端无厘头。
他说了会，突然停住，一言不合走开了，且对这事再没提起，又过了一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