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 凯柠凯 不归路(4)

退学之前，她向来看不上女式香烟觉得它不够辛辣。可在退学之后，她却深深迷恋于这种味道。
大概是因为像她吧。
清甜的薄荷味微微唤醒她一部分混沌的意识。
“我真他妈喜欢她。”
凯莉抱起双腿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冻得发白的脚趾，似梦呓般念叨。
“我真他妈喜欢她。”
声音逐渐提高。
““我真他妈喜欢她啊！”
凯莉一边呜咽，一边大喊，干脆让头埋进臂弯里哭泣，双肩一耸一耸。
“别哭了。”安莉洁的声音突然响起。
安莉洁一路跟着凯莉，站在门外听见了房内动静，无意间伸手一推门，凯莉根本没锁。
“我不，我就不。”凯莉像个受委屈的孩子，“我要小柠檬，我要我的小柠檬……”
“我在。”安莉洁轻声落下一句。
“柠檬！！！”凯莉猛然抬头，盯着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安莉洁。
安莉洁从来没有见过哭泣的凯莉，更何况是因为她。内心似乎有一根柔软的弦被拨动了，她实在无法抗拒一个受伤的灵魂，并且头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也在被凯莉需要。
“凯莉，我喜欢你。”
安莉洁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赠给了凯莉。
“唔！”
对方的唇瓣似乎太过柔软，凯莉被吓了一跳，站立起来紧拥对方，两人一直这样跌跌撞撞到了卧室。
凯莉眼中的事物仿佛成了定格动画，一帧帧变换，台灯，床，天花板，床单，枕头，衣服，柠檬，柠檬，柠檬…
凯莉眼中装满的全是安莉洁。
第二天醒来，凯莉因为宿醉头疼欲裂。昨晚确实喝了不少，不过还不至于喝断片。她摸到床头柜的烟，准备点上一支但顾忌到还在呼呼大睡的安莉洁，凯莉只好先穿上衣服，下床洗漱，卸了昨夜未卸的妆。出门去买安莉洁爱吃的包子，在排队的空档才抽只烟过个瘾。
凯莉带着早点回家。发现安莉洁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等她回来。
“给你的早餐我们到餐桌去吃。”凯莉冲安莉洁晃了晃手中拎的包子。
“嗯。”安莉洁坐在桌边，咬着手中的***********美味，凯莉也一起坐下。
“对了。”凯莉指指脖颈，“你的这里，等一下用遮瑕多涂几遍，我留了草莓。”
“！！！谁叫你！”
“昨晚也不知道是哪个女流氓先亲的我。”
“……”安莉洁才想起害羞。
“你等下吃完东西就回去。”凯莉神色忽然暗下来，“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
“凯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想让我离开你，可是我们明明一直都…”
凯莉强行打断安莉洁，
“你也不要说了，我决定告诉你原因，想听吗？”
“当然。”
凯莉深吸一口气，不敢直视安莉洁的眼睛。
“我活不长了。”
“……”安莉洁的反射弧一向比别人长，这次长的却有些离谱，“你…再说一遍…”
“我，活，不，长，了。”凯莉一字一顿，保证每个字都能钻进安莉洁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