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 凯柠凯 不归路(3)

凯莉注意到有人穿着凹凸中学的校服。
“今天，应该是安莉洁他们放寒假的日子。”她自言自语道，接着请求续杯。
其中一个见酒保来到凯莉这边便凑上去报出同伴所点的酒水名。
“两杯B52，三杯加外水威士忌，一杯红佳人，一杯…柠檬汽水。”
凯莉侧眼看去，那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安莉洁未施粉黛的脸在酒吧迷乱的灯光下黯淡无光，与酒吧的环境格格不入，即使努力打扮地像个不良，但这只是笨拙的模仿。
安莉洁也终于注意到凯莉，而凯莉已经偏过头去，没有看她，安莉洁只好端着托盘回到同伴身边。
少男少女们笑着闹着，看来是在高声议论着什么。凯莉的目光游离着，最终还是定格在安莉洁身上。
安莉洁看来还是没能融入集体，一句话也没插上，小口小口喝着口中的汽水，时不时点头附和。
凯莉如坐针毡，起身走到安莉洁身边，轻点她的肩头。
“你，跟我出来一下。”
安莉洁没有回头，只是点点头，跟着凯莉出门。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沉默着一言不发，毕竟已经是冬天，寒气袭人，凯莉抱在胸前的双手不停摩擦两侧的手臂，她有些后悔没有带上外套。
“你…为什么会…”凯莉抬起眼，终于问出声。
安莉洁没有理会凯莉的问题，自顾自说道。
“凯莉，抽烟吗？”
安莉洁从口袋中摸索出打火机，点上香烟，深吸一口，“呼”地喷出一团烟雾。
模糊了二人的视线。
大概是还没能习惯，安莉洁剧烈咳嗽一阵，呛出了眼泪。
凯莉清楚，这是她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她不禁想起以前自己把她的的果汁偷换成葡萄酒，只喝了一口，安莉洁就全吐了出来，也是如此狼狈，事后还埋怨了她一通，可是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两人抱在一起，又笑出了眼泪。
凯莉紧咬着下唇，像在隐忍着什么。
安莉洁气急败坏地扔下香烟，用细高跟狠狠踩灭火星。
“你真的…什么都不打算解释吗？”安莉洁质问道。
“我们结束了，就这样。”凯莉装作淡然。
“说得真轻松，对你来说只是结束了。”安莉洁默默回到酒吧内，留凯莉一人呆立在电线旁。
凯莉叹了口气，只觉得如鲠在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更何况比起安莉洁来，她才是更放不下的那个。
她突然很想喝酒，想一醉方休。
凯莉回到酒吧，拿上外套就直接走人，她知道酒吧的饮品都是华而不实的货色，找不到她想要的。
安莉洁表面上附和众人，却一直在注意凯莉，看见凯莉离开酒吧还是决定偷偷跟上她，她想要一探究竟。
“我回来了。”
凯莉回到住所，打开房门，偌大的别墅里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会有人，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住。
凯莉掀开开关，连鞋都没换就冲向柜子，取下白酒和烟，坐在餐桌上自斟自饮。
冷酒下肚，喉咙如同火烧一般，精神开始麻痹，意识开始散去，她又抽出一支薄荷味女士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