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暮楚02 全员渣男/秦霄贤（bg同人文）(2)

老秦睁开眼，懵头愣了好一会儿，慢慢缓过来，才乖乖接了药，和水吞下。有一点儿苦，但还在能接受的范围。
他坐起来，顺手点了支烟。要说他这两年最大的变化，大概也只是烟抽的越来越凶，早晚有一天会死于肺癌也说不准。
嗓子原本就干，被烟气呛住，瞬间引发一连串的咳嗽。他不得已弓起身子，牵出近似于撕心裂肺的痛感。
孟鹤堂当即掐断他的烟，伸手抚背给他顺气。
很多次要劝他戒烟，但是话到嘴边总难出口。日子过得这样艰难，多少是个慰藉，饮鸩止渴，不外如是。
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等着他自己慢慢平顺下来。叹了口气，把手里装着药盒的塑料袋递给他。
“自己照说明书看，要记得吃。实在撑不住就请假，回家歇两天也好。”
秦霄贤接了药，说话的功夫也忍不住捂着嘴咳。
“谢谢哥。”
这么些年来，孟哥总是照拂他们的。
“你也不用谢我。”
孟鹤堂每每看见他如今这幅样子，总觉得心疼。
这些师弟都是他看着长起来的，即使不如九良算是他带大，却也都很亲厚恭慕，都如自家兄弟。
“药是韩凌买的。”
韩凌，就是先才台下坐的小姑娘。她来得最频繁不过，又机灵又会捧场，后台演员没有不认得的。
提起这个人，老秦不免又想起那张脸。他不愿意接这个话茬，但孟鹤堂却是决意要劝的，不可能真就冷眼看他这么孤身一辈子。
“璇儿，你还小。还会遇到很多很多人，善良可爱的女孩儿，她们都会爱你的。”
女孩儿们确实各有各的可爱，热情也大胆，甚至也会不加掩饰的表达爱意。
可说句实在话，对于她们，面上也许会逢场作戏的装出羞涩，在心底里，秦霄贤现在只觉得羡慕。
她们健康、漂亮、鲜活、幸福，人生一片希望与光明，多好。
这种羡慕到了极致就是嫉妒，甚至是怨恨，为什么她们活得这样肆意自在。
为什么偏偏只有她，得不到这个世界任何偏爱。
“可是我不会了啊。”
秦霄贤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怕自己一开口会掩不住哽咽。
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克制，不要嫉妒，更不能疯狂的想念，他还没有还完他的业障。
“哥，就算遇到再多人，也不是她了呀。”
她们，再不是属于他的楚媛。
“你就当做是呢？当韩凌是另一个楚媛，当她回来陪你了？”
孟鹤堂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像是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任性孩子。
老秦听到这话，却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到最后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身子，又牵出一阵咳嗽。
好半天才算平静下来，却仍旧是忍俊不禁的样子。
“孟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他侧头去看孟鹤堂，眼里还带着笑意。
“楚媛死了呀。”
“我选的墓地，我亲手刻的碑。”
他清醒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