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204号酒馆》(2)

“不杀。”男人总算是摸了几根骨头出来，勉勉强强有了点站像，“把你的雪走收起来，这活儿我接不了。”
“为什么？”少年急切地问。
男人笑眯眯地弯下腰，屈尊与雪童子一个高度，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一：“第一，如果我去杀玉藻前，晴明就会不高兴，晴明要是不高兴，红叶和神乐就要找我拼命，红叶和神乐要是找我拼命，酒吞和源博雅就会生气，酒吞要是生气，我就不能在他那里赊酒喝了，而且茨木会联合源博雅一起来打我。”
“这没问题，我可以帮你拦住他们。”
指头又竖起来一个：“拦住他们当然容易，不然就凭我赊的账早被茨木打死了，第二，我欠玉藻前一个人情，不能恩将仇报。”
“……还有三吗？”
“有，”第三根指头，“我打不过玉藻前，完毕。”
“……废物。”
“废物才长命，小朋友。”他狗胆包天地拍了拍雪童子的头，对方猛地甩开他的手，并投以仇视的目光。
男人并不生气，他从衣领里拉出一块符，在雪童子眼前晃了晃：“我有人得照顾，没法就这么轻易死了。”
那是块平安符，绿色与金色的纹路交织，已经很旧了，木头边缘腐蚀得圆润，好像用力一按就能留下一个指头印。
雪童子依稀记得这是某个神明的符咒，距离百鬼夜行的年代实在太过久远，他分辨不清这到底是谁的。
不过这破符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让这家伙答应帮他弄死玉藻前。
“你有什么要求都说，”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只要我能满足。”
男人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符，将它贴着心口肉放得服帖。他歪了歪头，又是站没站相，浑身透露着欠人打一顿的气息：“你就这么想杀他？”
“我杀不死他，所以我来找你帮忙。”
“…行吧。”男人望天沉思片刻，突然一拍手，“我帮你，不过能不能找到那家伙另说，以后有时间你就来酒馆等我，报我名字。”
“你叫什么？等……你往哪儿走？”
“第一个问题，我叫柳无乐。”男人转身，迈开大长腿就往闹市走，雪童子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听了这话，柳无乐露出个牙疼了半年的表情：“第二，我得回去找我家大人求点保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