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烟花吧(2)

那女孩环视一周，很开心的样子，面对着阿宇坐下，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阿宇没法在人群中动手，只坐着不动。女孩终于收了工具，又从阿宇身边经过，阿宇起身，像游魂一样不远不近，跟她进了一条无人的巷子。
女孩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加快了脚步，那声音越来越逼近。
“咔——”
女孩惊恐地扭过头，身后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掉落一颗男人的头。
那颗头的主人离她还有一段距离，鲜血喷薄而出，像雨一样，隔断了她和阿宇之间的路。
她不知道是阿宇手里的镰刀在男人向前时割断了他的头颅，惯性使得身首分离，还是阿宇割断他的头，又将其抛到她的身后。
巷子里没有灯，阿宇执着镰刀一步一顿，男人的身体早已经倒下，他轻轻踩过他的躯体，女孩吓得尖叫，拼命向巷子深处跑。
镰刀与墙体摩擦，闪出一丁点儿火花，阿宇知道这***没有出口。
很快，女孩的背紧紧贴在墙上，墙体刺骨的冰凉。
女孩的叫声跟尖锐，像是声带撕裂。
镰刀与肌肤黏在一起，阿宇用力撕扯，女孩双脚腾空，她不敢动。
身体每颤抖一下，镰刀就在体内更用力地翻腾。
女孩的嘴角疯狂抽搐，眼里流出红色的泪。
阿宇轻轻把女孩放下来，放了手。
女孩颤抖着，阿宇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拥抱她。
“咔——咔咔——”
这个声音阿宇再熟悉不过。
也许女孩子的血液真的与那些油腻的男人不同，空气中女孩的血淋湿了阿宇的长袍，阿宇像抱着一枚婴孩似的抱着女孩，镰刀贯穿她的身体，阿宇从背后将它拔出。
清甜的血浆一路滴落土里，与跟在女孩身后试图侵犯她的男人的血液一起，过不了多久就会凝结。
阿宇把女孩带回了住处。
第三绽 黑
“你干什么？”魔想接过阿宇怀里的女孩，阿宇侧身从他身边经过。
进了自己的房间，阿宇把女孩放在床上，女孩腹部的洞那么扎眼，白色的裙子被镰刀扯烂，一块一块变成褐色。
阿宇抚摸着女孩的脸，渐渐变白，然后泛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回来，他好像认识女孩。
女孩的书包被丢在一边，阿宇看到了她的画本。
“阿火”
画本每一页右下角都签着这个名字。
画本前面一半被血粘在一起，阿宇看看女孩，两个人四目相对。
魔敲敲门，对阿宇说有新任务。
阿宇走过去接过魔手里的信。
“杀死魔，然后你自由了。”
“咔——”
像是子弹上膛，又像是镰刀嵌入骨缝。
第四绽 无色
红与黑的世界里突然闯进一尊纯白的雕像。
你盯着远处的雕像，阿宇半蹲着在身后，怀里一滩鲜血滴滴答答染红了裙摆。
“you are my mission…you are my mission…”一拳，一拳，一拳……地上开出了花，阿宇捡起插在泥土中的匕首，疯了一样冲向那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