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乌斯的指环 | 9.(2)

“嗯，差不多。不过据说他不止一个。”
“诶...” 虽然他看起来不太正常，但是确实不像一个喜欢到处勾搭的人。
“你想什么呢，” 老九抬起头，“他的前任，好几个。”
“接触他的人都死了？” 我有一瞬间以为这是哪本侦探小说里的情节。
“你，小说看多了吧？” 老九的表情一言难尽。
我突然有点窘迫，转过身去看面条，“我这不是猜吗。猜。”
“他的前任虽然没像你说的那样，但也好不到哪去。” 老九的脸色沉下去，“都变得不像人了。”
“什么？” 我一个冷颤，差点把锅打翻了。
“他之前的，那些，现在都有点，怎么讲，精神问题？” 老九想了想，“原来都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现在就都变得很阴郁一样，嗯，崩溃的边缘，那样的？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说。” 我把面条装进锅里。手还是有点抖，但佯装镇定地加水开了火。
“我虽然不知道，但消息总归比你灵通。” 老九的注意力依旧在帖子上，但声音变得严肃了很多，大概他是真的知道些内情，虽然都是别人从各处搜集来的。
“唔。” 我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心里很乱，总觉得有什么糟糕的事要发生似的。老九肯定会说我想多了。
“喂，水开了。” 老九声音从远处飘过来，我还恍惚着，老九已经站到了我身后，胳膊蹭着我的腰伸过去关了火，“哎，水水水，哎呀都溢出来了，抹布抹布......” 
“啊对不起，我...” 老九转身去拿抹布，我赶紧道歉。他叹口气，边擦边安慰我，“你就是容易多想。这种人不管做了什么事，最后出了事都得他自己担着。你在这里瞎操心。”
我也想认为自己是瞎操心。
这顿饭吃得毫无滋味，我吃得时候因为走神呛了三次，被老九夺了筷子警告我再走神他就喂我吃。但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想着老九的话，还有那起我发现的事，那个办公室里上锁的柜子，柜子里被绑起来的......那件事绝对不正常，报了警之后雷声大雨点小，竟然什么都没查就翻篇儿了。太蹊跷。
正想着，老九一把夺过我的筷子，一手捏着我的脸，我这才回神。
“我说了，再走神就喂你。张嘴。” 他用筷子挑起一根面条，举到我嘴边。
“你......唔。” 我只能张嘴吞了，他又挑起一根，我只能再张嘴。
他好像是玩上瘾了，边往我嘴边送边自个儿在那儿乐，“...嗯，再来个青椒...张嘴，嗯，还有青菜......再来口汤......哎，真乖......”
我被他喂得胃里直涨，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感觉快吐了，赶紧拍掉他的手。他看我脸色不好，赶紧收了碗筷，又找来喂药，烧了开水。
“谢了。” 我低声说，他不置一词的挑眉，等着我说点什么。
“我......我......” 我想着怎么开口，他很有耐心地坐在我对面，听我说。
“我......我遇到了一些事情。学校的。” 他点点头，我再次开口，“就是期末的时候，我去办公室交论文样稿，结果听到柜子里有动静...” 说到这儿我有点说不下去。老九看我吐字困难，淡定地走到客厅开了电视，听着电视里的声音我感觉好受了些，嗓子也不发紧了，这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