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假如润玉是荼姚和廉晁之子：（六十一）

天界，临渊台。
“我知道你会来。”
天后荼姚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偷偷到访的穗禾，她冷眼觑着穗禾，嘲讽道：“翅膀硬了，就想自己飞了，但若没有本座的扶持，你以为单凭你自己对内压服得了众位长老，对外能与陛下斡旋？本座算是瞎了眼了，竟会一手提拔你这么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你连自己的亲父都能痛下杀手，莫要说本座这个姨母了。”
就如同真正的明王的记忆里没有穗禾一样，荼姚的记忆里也不曾有陵光的存在，不存在的人，又哪里值得他们去顾念一二分呢？何况荼姚已经有了另一个取代陵光的孝顺儿子，为了旭凤，哪怕只是少许隐患，荼姚都不惜脏了自己的手，亲自去处置了簌离。
穗禾想着就算把润玉的身世说与天后，也未必确保能把天后偏着的心彻底扭转过来，何况她也赌不起，这关乎到她与润玉的未来，中间容不得一丁点儿差错，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所以，她宁可自己做一回她最痛恨的背叛者，将天后搬开，让润玉前方的路少去一个障碍。
穗禾轻笑了声，不无讽刺道：“姨母，我当年只是个小女孩，而翼云上神是鸟族最强的战神，若不是他一心求死，我哪里能杀得了他？可您知道，他为何要求死吗？”
荼姚自知穗禾说得在理，嘴上却不应，只正襟危坐，凝神听穗禾接着道：“我在他的记忆里看到，凤君假意带着他去昆仑山提亲，却借机与西王母联手将他制住，把一口大钟里滋养的残魂封印进了他的身体里，他从昆仑回来以后，就已经不再是他了，他只是凤君养来盛放那缕残魂的容器罢了。
“当年掀动七海，致使洪流滔天的不是他，是那个用着他身体的人，直到灵山之上多宝道人的佛音镇压，他自己的神识才清醒过来。可是，他若想自己只是自己，便得永生永世困于灵山，那对向往自由的他而言，又与死何异呢？
“他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灵山，将少时踏过的山川大地重又走了一遍，后来在人间经历了一番平平淡淡的生活，他渐渐释然，平安喜乐的一生其实也很好，未必一定要年少时渴求的轰轰烈烈，一瞬之光。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在他彻底要变成另外一个人时，他不要多宝的救赎，只要我杀了他。”
穗禾顿了顿，望向荼姚，“姨母，我与你说这些，不是妄图要得到你的谅解，我也不需要你的谅解。正如翼云不屑于按凤君为他打造好的路走，穗禾对姨母为我铺设的路，也没什么兴趣。人间一世，我与旭凤缘尽了，便是尽了，强求不得。我若要那天后的宝座，为何不自己选个中意的天帝呢？”
听到这儿，荼姚禾眉紧皱，冷冷道：“你要选谁？润玉吗？”
“有何不可？”
荼姚哈哈大笑了起来，“穗禾，润玉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自己当上鸟族首领前对本座发下的誓言了？”
闻言，穗禾咬了咬唇，她双手蜷了起来，道：“我没有忘。”
“你没忘就好，我们做神的，对着天道立下的誓言，若违背了，是要受天谴的，你若背叛我儿旭凤，来日可要受万蚁噬心之苦，神魂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