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芙】背叛者（上）(5)

“我上楼拿点东西，麻烦韩先生等我一会。”陆定昊声音都是颤抖的，逃似得跑上了楼。
陆定昊把脸埋在被子里，他的脑子很乱，完全不能思考，以前也是三天两头的被送人，但从来没有过这般心情。像是不会游泳的人被丢在水里，按着头不能出来，只能挣扎着却被灌进更多的水。
“生气了？”董又霖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从背后抱住陆定昊。
陆定昊在发抖。
“好了，乖一点，回来了给你买大房子，全上海的，你随便挑。”董又霖把人扳正，吻了吻额头，像是在说着什么不离不弃的誓言。
“好啊。”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惊喜突然笑出声。
手指好像被什么东西套住，陆定昊低头，却看见一个拉环正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是刚刚打牌时喝的啤酒的拉环。
“你真的是我的人。”再次强调过的话，仿佛有能成真的魔力。
“等你给我换成戒指。”陆定昊学着小说里的女主角，说出曾经看了都令自己脸酸的话。
05
韩沐伯待陆定昊仿佛更好一些，或者说是更客气一些。把人安排在了最好的客房，有专门的人照顾饮食起居。不习惯早起的陆定昊每天都能看到韩沐伯摆在床头的早餐。
不应该是这样的，冒着董又霖生气的风险要人，韩沐伯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
即使他曾经已经玩腻了自己，也至少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狠戾的事情，譬如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扔回董又霖家门口，让董又霖收敛下自己的张扬。
终于在第十天，陆定昊开了口。
“不知韩先生这次把我带回来，是要奉为座上宾啊。”
韩沐伯看着陆定昊微微炸毛的样子，笑的眉眼弯弯。韩沐伯笑起来很好看，很矜贵，很稳重。跟董又霖不一样，董又霖是谦和又温柔的笑，会给人一种天真的错觉。
陆定昊知道这人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正人君子，他的心思计谋，都隐藏那弯弯的眉眼之下，叫人看不真切。像无底的黑洞，一不小心落下去就会殒命。
就连陆定昊与董又霖在宴会上的相遇，都是韩沐伯一手安排的。
韩沐伯说在大厅西侧的休息室等着董又霖叙叙旧，走过去势必会路过陆定昊所坐的沙发。是董又霖喜欢的类型，再加上陆定昊可怜兮兮的表情，善良的大少爷多半会心动吧。
陆定昊与董又霖第一次见面时，陆定昊还在上高三。想着反正自己也没钱继续上大学，高三对自己也没那么重要，不如溜出去逛一逛。可是陆定昊却在翻墙的时候被尖锐的铁角刮破了裤子，倒也不是什么尴尬的位置，索性脱了外套系在腰上挡着。
去网吧自然是没钱的，电玩城就更别提了。逛逛公园，走街串巷总是可以的，又不要钱。
上海的夏天总是毫无预兆的下雨，走在街上的陆定昊被倾泻而下的雨劈头盖脸砸了个透湿。狼狈的蹲在街边的屋檐下避雨。
雨却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书包还没拿，回去要被阿姨骂。校服明天干不了，会被教导主任骂。横竖都是要被骂的，不如就在这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