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一天还有()天
白沢并没有准备理无咎,而是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准备换完衣服后赶紧走人。
并不是白沢有意这样。
有的时候,白沢也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就不太想搭理别人,而且心情很糟糕。要是有人在这个时候惹了她的话,保不准后果是什么呢。
作为小学同学,无咎不知道白沢有这么一个“习性”。
相处六年,今年是第七年,他仍然不知道。毕竟他们俩在小学的时候并不怎么说话。
当老师终于叨叨完她那一套说辞以后,白沢已经准备好出发了。无咎才开始收拾书包,但是十分迅速。
白沢从卫生间出来,抱着那套裙子,直径朝舞蹈教室走去,看都不看班里一眼。音乐老师早就在那里等待了。当到达舞蹈教室,环顾四周都没有人的时候,白沢就知道老师肯定要“委托”她什么事情了。
半分钟后,她就抱着一大堆衣服架来到了班里。
一边吆喝着同学收拾衣服和裙子,一边望向窗外的天空——已经不知不觉地暗下来了。
白沢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些衣服竟然这么重。高高的,都已经超过了她的上半身。摇摇晃晃走向舞蹈教室,她不想再班里多呆一秒钟。
笑着交代完差事,她故作轻松地走回班里,发现已经没有人了。一把抓起自己的书包,白沢迅速地关了灯。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独自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大街上。路边的灯闪烁着令人发颤的灯光,无情的寒风尽情地在脸上动着刀子。
把脸埋得更深,只剩一对疲倦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地面,心里呐喊着早一点到家。
白沢停下脚步,她知道现在是红灯,不管有没有汽车,都应该在马路边等着——这可是老师教她的。过了几秒钟,她抬头看了看灯,期盼着那一抹绿。
但是它没有出现。
再看看周围,本应该是一颗树干的地方被一片黑挡住了。再稍微抬一下头,白沢终于和那一片黑对视了。
“看你在那里发楞了好几秒,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换了个姿势,无咎说。
“你不知道收拾衣服有多累吗?闻着你们那些男生的体臭是很不好受的。”白沢想快点结束对话,跺着脚。
“我的身上可没有体臭,我……”
没听清无咎在风中说了些什么,白沢自顾自走了。
绿灯亮了。
她知道这是唯一甩掉他的办法,她往公交站走,他往私家车走,就这样。
对啊,好像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其实每个晚上都不是一个人这样走在大街上的。要不就是一个人先走,但是走得很慢;要不就是一个人看起来是先走,但是另一个人紧随其后。
但是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都只是追赶着和被追赶着。
每一个晚上,白沢都会在公交车上这么想着,好像是在思考人生一样,但是她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谁都能看出来,她在笑。
新的一天,白沢从父母的车上下来,走向了自己已经颇为熟悉的学校。跟好朋友们打招呼,在路上抱怨抱怨上了高一老师怎么怎么不好,父母怎么怎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