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Word Swirl》首之卷 混沌首府：第二章（其一）(3)

结果不出意料，整座学校不知在何时竟被“包裹”在了这个能够大幅缩短空间距离的“墙面”里，不论怎么从墙外进入，甚至撑杆跳似地背跃过校门，到达的地方也总是学校围墙外的街道。
“这下糟糕了。”赫萝克担心起御主来，也不知道她如果在校内遇到危险能不能马上使用令咒。
二十分钟前的校内。
同为图书管理员的邻班女生一边挑选书籍，一边对正在值班的五方苑说：“我那个男组员说话是不是怪正经的？他的话听起来与其说像书面语，到不如说太剧本化了，就像他事先想好要说什么了一样，虽然他的行为在我们看来确实符合他学习委员和课代表的身份，但我总觉得他在刻意掩饰些什么。”
五方苑道：“你挺关心他的嘛。”
女生拣好了书，将它们摞成一沓后舒展腰肢道：“嗯！毕竟他是我们小组里最能给我帮上忙、最积极的人嘛，换做其他人和他恰恰是相反的。那些组员语文课上口头讨论得很激烈，课后查资料和做加深理解的笔记都丢给我和他来做。他应该只是很看重自己的双重职责吧，总是嘴巴上不肯让步， 但是忙完自己的工作后一定会去帮需要他的同学呢。”
五方苑在心里嘀咕：“刚才那个的臭脾气男生吗……虽然不能算作‘通常级别’以上的存在，但既然我的图书管理员同僚在私底下这么认可他，姑且算是今早听到的好消息之一吧？毕竟同学之间相处融洽，说明他们在心理层面上还没受到大雾中蕴含的魔力干扰——虽然这对解决我所面临的难题一点帮助也没有。”
送走邻班的女生，阅读课也差不多开始了，五方苑一如既往地目睹师生们稀稀疏疏地进场、听着同学理所当然地招呼自己：“23号，我要看的书你今天又搞丢去哪了？你们管理员就知道瞎摆书。”
不理会大家的玩笑，只完成工作和继续自己的阅读，时间照常流逝。
自从成为图书管理员之后，每次上阅读课，五方苑就会坐到柜台前替管理员大伯办理借还手续，在这里能看到阅览室里的所有人。这会儿五方苑刚看完一章书，正在小憩中，她抬头看见几个同学向老师小声请假，隐约能听到是要去医务室。随后这几人相互搀扶着路过柜台，朝连接图书馆和教学楼的天桥上走去。
阅读课已过半，五方苑觉得有点困，正当她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时，却发现有很多同学比自己先趴下了。
坐在不显眼的地方就是好啊，不用当“榜样”，可以趁老师不注意趴一下桌子。毕竟第一节课就那么安静，会打瞌睡也是“通常级别”的。但五方苑很快就不那么想了，她发现不仅绝大部分同学都出现了犯困的表现，连一向严肃的老师都表现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态势、脑袋开始正大光明地“钓鱼”。
她也感觉大脑好像在缺氧，意识慢慢模糊了，这只是自己因为“传单”的事太过紧张导致的疲劳感而已吧？后果至于这么严重吗？这时候，五方苑的眼中只剩下梦境一般的景象，她看见了数十条流动的光正在向漆黑的地底缓缓泻去。
五方苑好奇：“那些是河流吗？从老师和同学们的脚下冒出，好像河流一般向着某个地方汇聚，但是那个地方深不见底，还被薄暮所笼罩着。”她想起妈妈曾经和自己说过，魔术师处于危险状态的时会将感官滞留在魔力构成的物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