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孩子的天空(2)

这一天，是李戴和我两个人的“被难日”，当时我们相隔3360公里，互相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我俩今后的人生轨迹将会从此发生怎样的翻天覆地的改变。
678天后，我和李戴成为了兄弟。
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我和李戴兄弟为数不多的一张合影
02
新疆森林
2018年10月19日夜，北京变天，气温骤降。师父打来电话说要带我喝酒顺便去见一位“神秘人物”。
——我觉得你们会挺投脾气的！
师父坏笑着说道。
我满心好奇地推开了“新疆美食村”的大门，只看见一个胡子拉碴、头戴鸭舌帽身穿破旧夹克的男人正对着我们坐在饭桌前，桌子上摆了三瓶酒，一瓶伏特加、一瓶威士忌、一瓶红酒。我瞬间就认出了他是谁，因为很久之前就听说过这个男人的故事。
结识李戴的那个夜晚和这里的拉**都让我难以忘怀
我刚想迎上去打招呼，李戴他那低音炮般充满磁性的嗓音便先传了过来。
——你长得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金三角走出来的男人不应该像你这样柔弱的。
我一下愣住了，我想过一百种打招呼的方式，但是李戴这句开场白实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那是因为你看到的只是我的表面。顺便一提，你和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样，在我的印象里当过兵的人不应该像你这样的......痞。
我嘴上也丝毫没有示弱。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俩都笑了起来。
三瓶酒、三个故事、三个男人，“新疆”的夜晚不相信眼泪
那天晚上，我和他相隔最近的距离只有0.0001公里，两个钟头零一刻，喝了三种不一样的酒，我听他讲完了三个截然不同的故事。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无关风月，那只是男人之间的浪漫。
03
一条军犬
李戴打开了那瓶清澈得像水一样的伏特加，熟练得像做了一个“大别子”把人放倒在地。
——小龙，你知道吗？你在泰国教书的地方，长眠着一位军人，虽然我与他的政治立场不同，但是同为军人，我尊敬他！
听到了我的经历后，李戴一下子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泰国清莱美斯乐段希文将军之墓，一个让李戴魂牵梦绕的地方
李戴出身军人世家，他的父母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军队。李戴01年参军，用他自己的话讲，“当兵只有两天，进去那天和出来那天”。李戴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戴大红花时的荣光，也忘不了自己曾经策划出逃被老兵抓回来关禁闭的糗样。军旅生涯着实为李戴的人生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我的全部文化知识基本都是在关禁闭期间学习的。”
图为李戴和战友
很多人可能会对军队感到好奇，军队对外界营造出的氛围也相当神秘。其实说白了，军队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里面的人各司其职，每个连队都有自己不同的任务。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将一个“人”训练成为一个“军人”。而军人们需要做的事也只有三样：服从、完全服从、绝对服从！李戴有时回想起来真觉得，自己在军中的生活过得还不如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