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子（16）(2)

马格努斯站在他密室里那个螺旋的中央，他们将这座玻璃金字塔拆分后从弗泰普号上运下来，之后在乌兰诺绝对平滑的地面上重新组装。水晶板在外面那些巨型篝火的映衬下闪动着橙红色的光芒，但马格努斯对亮羽学派技艺的精湛掌握确保了密室中的温度非常凉爽。
通常阿蒙会服侍原体，但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马格努斯要求阿里曼负责这项工作，将战甲扣在他肌肉虬结的躯体上，确保他不会在兄弟们面前相形见绌。
“我看起来如何？”马格努斯问道。
“你肯定会吸引不少注意力，”阿里曼说着，从原体面前退开。
“我有什么理由不该吸引注意力吗？”马格努斯回应道，如同歌剧演员般张开双臂。“难道我不配吗？弗格瑞姆和他的战士或许会追求完美，但我就是完美的化身。”
原体身披他所有的华美服饰，金色盔甲在晃动的火光中熠熠闪亮。那带有巨角的胸甲雍容华贵，他的头盔几乎无法束缚住编成三根长辫的火红头发。他背后有一对入鞘的双刀，手中则是一柄由黄金与翡翠制成的权杖，那部挂在锁链上的秘典被皮革与甲胄遮挡起来。
“我说的不是那种你希望获得的关注，”阿里曼答道。“我看到了其他军团投来的目光。”
他迟疑了一下才重新开口，说出自从离开方舟边际星团之后纠缠了他两个月的疑虑，“就像血肉异变还在肆虐时那样。”
马格努斯将目光转向他，眼眸如同权杖上的宝石般碧绿。
“索斯梅斯符记保护着我的密室，所以没有人能听到你所说的话，但在离开这里之后不要提及任何关于血肉异变的事，”马格努斯警告道。“那种诅咒已经过去了。当帝皇将你们带到普罗斯佩罗的时候，我终结了基因种子里的退变，重塑了千子的生物和谐。”
马格努斯伸出手，放在阿里曼的肩膀上。
“那没能拯救你的兄弟，我知道，但我及时拯救了军团。”
“我明白，但在看到哈斯塔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
“独立的变异，十亿分之一的偶然，”马格努斯承诺道。“相信我，我的儿子，那永远不会再发生了。”
阿里曼抬头看着马格努斯的眼睛，看到了蕴藏在他心中的力量。
“我相信你，大人，”他最终说道。
“很好。那么我们就不要再提那件事了，”马格努斯终结了这个话题。
狮卫们将马格努斯簇拥在中央，跨过镜面般的大地，走向整块大陆上唯一一片依旧傲然屹立的原始地貌。那座山脉曾经是绿皮酋长的巢穴，但它已经被从世界上抹消，披覆钢铁的平坦底座变成了属于帝皇以及他光辉子嗣的舞台。
马格努斯将站在他的父亲身边，周围是他的兄弟们：多恩，可汗，安格隆，圣吉列斯，荷露斯，弗格瑞姆，摩塔瑞恩和洛加。在那段从方舟边际星团赶往此处的旅途中，千子战士们用全部时间来为这一刻作好了准备，因为没有人愿意在兄弟们眼中显得差强人意。
阿里曼从他的学会中选出了最精锐，最博学的成员来护送马格努斯前往高台，每个人都光荣地被赋予了一枚古象牌，用蜡质圣甲虫固定在自己的盔甲上。奥拉麦格玛开玩笑说他们应该都挖掉一只眼睛来彰显自己作为马格努斯选民的身份。谁都没有笑，但奥拉麦格玛一向如此，他的玩笑总是过份而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