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同人 片段二.3 王

 “死。”
这个名字就叫“陈述”的男孩，看着眼前的死侍，仿佛就是在陈述一句普通的话。
下一刻，以死侍为中心的四周模糊起来。模糊的区域从外围看是一个极致的“圆”
“嗡”
无数个通体洁白，顶端泛着亮金色的长枪就突兀地从那个“圆”的四周显现，高速旋转着向圆心冲去。因龙化程度超过百分之七十而生出的，接近次代种的深青色鳞片，其防御力在此刻脆弱得可笑。
“洞穿”
“洞穿”
“洞穿”
反向弯曲后弹跳力惊人的后腿，有半个手掌长的向前弯曲的鳞爪，狰狞的骨刺...并没能为这只死侍增添半点赢的几率，只是让这个白色与金色为主色调的祭坛上的祭品，更多了狰狞扭曲的异样美感。
陈述默默听着死侍已被龙血腐蚀了的声带发出的爬行动物般的嘶吼，淡然地看着被长枪洞穿，却因光枪插在地上而维持扭曲姿势“站立”的死侍。
黑色的血液喷涌，落下。空气中飘着让人想献出灵魂的腥甜味。
陈述突然有些恍惚，仿佛灵魂一刹那离开身体，以第三方视角审视世界及自身后又突兀地回到体内。听着死侍濒死的嚎嘶，仿佛很久以前他便体会过，或者说是享受过这种感觉——掌握生杀予夺。
是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王座上的君主都眼眸含金的年代。
作为尼格霍德的第五个“孩子”，它的父皇还未来得及把它向对其余兄长一样裁分为不平衡的两个部分，白王便叛乱了。它就成了最完整的初代种，没有任何心智或力量上的残缺，它不需要和别人分享世界树下的王座。因为它是其唯一也是永远的主人——
轮回与光之王——巴德尔¹。
它同时也是讨伐白王的那场战役之先锋。在白王叛军眼里，它除了是轮回与光之王，同时也是——审判与罚之主。它是“七宗罪”的第一任主人，它握着“傲慢”与“暴怒”砍下了白王的王旗，也是它，将白王拘进青铜的囚车，压着走过世界树下的神道。
如果没有背叛，它将是龙族历史上最为骁勇善战的战士，可能四大基本元素便要再添上一个光而变成五大元素，《冰海残卷》上将会用极大的篇幅来记载这位龙王的暴虐与辉煌。
但它遭到了背叛，将名为“槲寄生”的命运之剑刺进它胸口的背叛者是它的父亲，黑龙皇尼德霍格。它担心这个“完全”的“孩子”，会在将来的一天把“七宗罪”对准自己。便在杀死白王的祭典上，同时杀死了它，用五百四十根缠绕槲寄生的青铜钉将它钉在它自己的王座上，投入极北的海。
许是可笑的预言，北欧神话中巴德尔死后，世界迎来芬布尔之冬，随后步入诸神黄昏。鲜血与力量为准则的世界里，它被杀后世界的第三个冬天，黑龙皇被反抗它的人杀死，身体被巨大的铜钉贯穿，鲜血洒向天空，散出白色的蒸汽。
可那份愤怒与不甘就是极北的冰冷海水冲刷了千万年也还是不会有丝毫减灭的。或许现在，陈述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里，熔金般的瞳仁中有血色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