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同人 片段一.1

路明非现在很摸不着头脑。
虽然他离开键盘的十根手指此刻正紧紧按在鸡窝似的脑袋上。可是，显然这个动作无法安抚他咚咚直跳的小心脏。“What the f*ck？”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的李嘉图·M·路爆出他已经不平凡了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粗口。
“怎么了怎么了？”上铺突然窜下芬格尔同样鸡窝似的脑袋，这个有着浅灰色瞳仁的德国人此刻正一边狠嚼着透支学弟信用卡买来的鹅肝一边关切地询问，同时还两眼发光地盯着路明非大腿根部竖着的——半瓶红酒。
“没事。”深知废柴师兄尿性的路明非知道，他的这种关心就像冬天马桶圈上别人留下的的余温般无用，只不过是讨要红酒前遮羞的铺垫而已。他想也不想就把红酒递过去，果然，得到红酒的芬格尔一边快乐地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一边快速地翻回了自己的电脑前，关切神情消失不见，换上一副狗腿的样子在守夜人论坛关于三峡事件的帖子下，掀起赞扬会长英明神武之风。
“我这是是龙了还是见鬼了？又或是，龙鬼？”这不是吐糟和说烂话选手路明非的日常训练，而是摆在路明非面前的一个荒谬的事实。虽然在这个爬行动物到处走的学校里用“荒谬”这个词本就十分荒谬。
因为，那个路明非四天前以为永远都不会再亮起的熊猫头像此刻正在桌面的右下角一个劲儿地跳。他打了多少年星际都没都抖过的手此刻却是颤动着，缓缓移动到那个熊猫头像上，双击。
“嘿！兄弟！在吗！”
“我好像莫名其妙睡了四天！”
“头还晕着...”
“诶对了，你面试过了没有啊？”
还是那个频道里星际第一的大哥的熟悉口气，隔着屏幕，路明非甚至都仿佛见着了那个眉毛下榻的男人喜相的笑。
路明非的鼻子酸酸的，他想笑，可嘴角又偏偏在往下撇，这种莫名的表情却和他那有点衰的脸很配，仿佛他的脸天生就适合摆出这种似笑似哭的样子。
这一切是梦吗？如果是梦多好。可如果是梦的话，三峡水库下发生的一切为什么又那样清晰？冰冷的江水；水草般散开的暗红色长发；诺诺逐渐变凉的身体；握住暗金色的“贪婪”撞在老唐身体上时，刀柄传来的沉重触感......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路明非掏出iPhone，古铜色的古老圆盘空了四分之一，照小魔鬼的说法，那代表着他已经交换掉的生命。iPhone的触感冰凉，提醒着他已经把四分之一的生命放在了那称量未知的天平的一端。
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浇熄了路明非刚刚升腾起的激动。